正因为【神秘惊奇】更加容易发现“神秘”,所以高义才更要扬长避短,将这款调查系异画十分的能力,发挥出十二分。
“瑜乐,小义这是?”
看着进入状态的高义,姨妈有些疑惑。
表哥哈哈一笑:“放心吧妈,我大学是侦探社的成员。我跟阿义先调查一下家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捣鬼。”
姨妈本来还想说,警察已经调查过了,但看到两人都是一副兴冲冲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转身又回到女儿身边,看着诗溢逗小笛的开心样,脸上不禁又流露出几缕笑意。
“高先生……”
萨摩耶小笛眨了眨无神的眼睛:“笛卡尔做错了事,你可以责罚我,但请不要这样。”
高义回头有些无语,唇形变化:“你真以为我就是让你当吉祥物的?别忘了,你是笛卡尔,最可怕的警笛头!”
“现在我跟表哥将进入房间深处,之所以留你下来,就是怕轱辘声突然杀一个回马枪。”
“笛卡尔,保护好她们。”
高义将放大镜对准地板一处位置,用高光手电打光。他顿时就发现了一道白痕。
“轱辘的痕迹?!”
果真如此,看来夜晚的咕噜声,的确就是某个东西底下装载的轱辘发出。
眼前这些,只有【神秘惊奇】才能捕捉到的特殊痕迹,有深有浅,有粗有细,似乎是不同时间段出现而遗留下的。
跟随着轱辘的轨迹,高义在客厅移动起来。
“好乱。”他忍不住低语。
越随着轨迹移动,高义的眉头便越皱起几分。
实在是太乱了。
简直就像是癫狂的滑轮,拼了命的在地板上起舞。
高义一路从客厅追到厨房,又从厨房追到厕所,又从厕所追到书房。可在最后,这道轨迹竟然又回到了客厅,重复以往的开始了无意义运动。
“阿义,找的怎么样?”
表哥过来,拍了拍高义肩膀:“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线索。”
对此,高义一脸惊异,急忙跟了过来。只见表哥停在红木楼梯前,指了指第一台阶上,几道轻微的裂纹。
“就这?”
高义有些疑惑:“家具楼梯台阶的后半,都是稍微露出一截悬空,方便人上去。这不都是以前,我们单脚直立时搞裂……”
不对。
他忽而俯下身子,仔细盯着其中一条平平无奇的裂纹。
原因无他,因为这条裂纹,处于一道轨迹的正中方位!
高义抬头,将目光放向高处的其他台阶。
竟然都有!
无数道杂乱的轱辘痕迹中,只有一道找上了楼。
这是它最后的移动!
“表哥,我上楼去看看。”
他将灯光投向黑暗的二楼。
视野中,可以清晰见到一条条白痕,伴随着台阶微不可查的裂纹,一步一步的,上了二楼。
[“午睡醒来……”]
[“我就听到卧室外面,咕噜声越来越响了……”]
高义回忆起高诗溢的复述。
[“我很害怕,就躲进了壁橱里。”]
[“声音就一直在附近徘徊,后来……妈妈就回来了,我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
穿过二楼的黑暗,高义已经来到卧室门前。
他可以清晰看到,一条白痕停滞在卧室门前,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戛然而止,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不见。
“噩梦来袭……”
高义微眯双眼:“难道是借着噩梦,入侵现实么?”
“可梦……又是什么存在?”
“莫非同样是里世界的一种?”
他垂首思索,分析道:“是因为某种奇特原因形成的怪谈,它可以将里世界随意接通进人的梦中,从而实施杀人流程?”
可轱辘到底是什么鬼?
高义见识过的怪谈,只有“兔子”与“半身像”,可无论是哪一种,逻辑就是再烂,本身也不会出现多此一举的东西。
除非……它不会用脚走路。
这才只有依赖于轱辘。
“那么……”
高义用水笔在[探秘笔记]记录道:根据轨迹大小,可以推断出轱辘大概的承重能力。
它无法用脚走路,却可以被这么小的轱辘承载。
“难道说……”
高义一拍脑瓜,面露震惊:“它其实是个纸片人?”
这这这……
纸片人踩着轱辘,然后在满屋子的转悠,所以它到底想干嘛?
假如今晚姨妈没有回来,它打开卧室门后,又会干什么?
带着重重疑问,高义又回到一楼。看到表哥还在满屋子的搜索。他轻咳一声:“表哥,我上楼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确实。”
表哥点了点头:“就连我这位侦探社大将,都没有发现丝毫问题,看来应该只是咱妹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高诗溢立刻就抱着萨摩耶跑了过来,不断反驳着,眼泪立刻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不是梦!真不是梦!”
表哥张了张嘴,原本还想安慰些什么,却被高义按住了肩膀。
只见他摇摇头:“不相通的安慰,只会让她更加讨厌你。”
没体会过他人的绝望,就永远不要评判他人的任何事。
“诗溢。”
高义摸了摸表妹脑袋,笑着:“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不要!我不要睡觉!”高诗溢惊慌失措的,立马摇头。
“别怕。”
姨妈从身后抱住了诗溢:“妈妈这次保护你。”
高义伸出手掌,与诗溢的小手,交叠在一起,神色肃然:“表哥保护你。”
一旁的表哥还在发愣,直到屁股被高义踹了一脚,他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掌叠在上方:“哥哥……也会保护好你!”
小笛伸出狗爪,颤巍巍的放了上去:祖宗,求你赶紧睡吧!祖宗诶……
“我……”
似乎是感受到家人的温暖,高诗溢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我……试试吧。”
暗地里,高义攥紧拳头。
让诗溢一天到晚不睡觉,这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自己必须尽快搞清楚这个纸片人想干什么。
只有知道一个存在的运行轨迹,才可以制定方式——去崩坏它!
几人都来到二楼卧室。
这次尝试性睡眠,由姨妈亲自陪同,高义与表哥守在隔壁。
而小笛,作为一条“狗”,当然是被当作内应,打入闺房内部警戒。
只要听到狗叫,高义二话不说,就是一发烟囱通道开墙,直接冲进去就是干!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高义还特意清空了壁橱里的物品,准备将冰雪礼树放过来,用于维持住这里人员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