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年前,雍州晋阳:
“第几对了?”
“好像是第三对,你说,到底是谁啊!这也太变态了,用盾牌杀人!?亏他想得出来!”
“死得都是情侣,到底是何仇何冤啊!”
“哪有什么冤仇,怕不是受了情伤,出来报复社会来了!”
“让我抓到是谁做恶,非宰了他不可。”
“别别别,晦气,千万别让我遇见他,我可不想早死!”
“你怕啥,你万年老光棍,这魔头杀的是情侣,你肯定安全!”
……
一桥上,众人在一对情侣尸体前议论纷纷,情侣身上有伤口,但淤血很重,伤口口径与小型盾牌相仿。
“让开让开!”很快,一队官兵赶到,将现场封锁,捕头细查线索,毫无头绪:“哎,白马寺高僧,秋殇一叶不是在此云游嘛,要不请他来瞧瞧!”
很快,一少侠来到案发现场,少侠二十多岁,器宇轩昂,一身英气,此人便是秋殇一叶。
秋殇仔细勘探现场,凶器确实为一块小型盾牌,而作案地点却并非此处,且死的虽是一男一女,但并非一对情侣,极有可能,死的两人,互相可能毫不相识,他们皆是从别处拖来此处抛尸的,死亡时间差了个多时辰不止。
一时间,晋阳人人自危,到了夜晚,无论男女,皆不敢独自上街。
接下来,便是引蛇出洞了,秋殇乔装成书生,故意在深夜出来喝酒,佯装喝醉,靠在街角睡下。
很快,真凶上钩了,那凶手穿着夜行衣,面巾遮脸,看不见真容,使一面小型盾牌,两人话不多说,立马缠斗起来,
凶手招式普通,出招却极快,秋殇施展浑身解数,却也只胜得半招半式!
乘着夜色,凶手抓住破绽,悄然退去,秋殇自是不依不饶,紧紧追上,直到郊区一院落,院门写着四个大字:徐氏山庄。
秋殇思虑片刻,推门而入。
步入大院,只见数对男女的尸体躺在地上,秋殇一脸怒色,恰此时,一阵笛声传出,二十多人发了疯一般,提盾杀出……
那一夜,刀盾相接之声此起彼伏,最后,秋殇提剑走出徐宅,宅中平静躺着数十具尸体,秋殇杀了很多人,杀到最后,全身颤抖,人都站不稳了。
刚出徐宅,一黑衣人戴着铁皮面具坐在对面石亭里。
“晋阳徐氏,世代以铸铁为生,山庄上下一共才二十五人,你杀了整整二十四个!呵,名门正派啊,名门正派啊!有趣,着实有趣!”
秋殇有些疲乏,一边喘气一边怼道:“替天行道罢了,肆意杀人者,人恒杀之”
“肆意杀人?”黑衣人笑了笑:“你是在说我吗?”话罢,黑衣人拿出一面小型盾牌来。
“那些男男女女皆死于我手,另外,这瓶药名曰乱魂散,心智不坚者闻之,听见笛声即杀心大发。所以,你杀的那些人,不过是中了乱魂散的无辜铁匠罢了。”
细看那黑衣人,铁皮面具上的纹路极其熟悉,与益州山野间杀害洛寻依、洛寻天的凶手所带面具,几乎一模一样……
徐维看着秋殇,怒火中烧:“秋殇!三十六年前,你屠我全家上下二十四口!血债血偿!拿命来!”
徐维挥掌猛击秋殇,秋殇竟毫不躲闪,以血肉躯体接下。
秋殇看着徐维,分外悔恨:“对不起。”接着手掌一抬,猛一用力,朝自己头部拍去……
佛家讲究因果,此事,罪在秋殇,有此果报,倒也怪不得旁人。
秋殇倒在血泊之中,随后,一位戴着墨青面纱的神秘女子出现,看耳饰,似乎是于婉!
那女子使出血雾大法,白马寺弟子疯狂逃窜,中此毒雾者,走了三五步便倒地不起,症状如中山万蛇毒一般。
施法途中,女子一边的耳饰落在地上,但女子并未惊觉,施展轻功离开,白马寺僧众死了一半,逃了一半,徐维等人并未赶尽杀绝,也施展轻功离开。
大概过去半天,浮生带着残余僧众回到寺中。
浮生将秋殇从血泊之中扶起,目光一扫,她捡起一枚耳饰,耳饰做工精细,且极其显眼,江湖人人皆知其主,正是于婉弄丢的那款耳饰!
“是于婉,是她施展的血雾杀阵!”
杜济、杜冥验了验地上毒血,得出同一个结论:山万蛇毒。
“山万蛇毒?慕容氏,毒绝天下慕容氏!来人,发江湖集结令,速请各大派来白马寺集合。”
蔡彧道:“如今白马寺遭此劫难,元气大伤,我看还是去我空涧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