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中,四条长长的餐桌已经被移到了靠墙的位置。
中间,宽敞的空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台出现,玻璃罩就径直摆放在最中央。艾森已经收回了金属笼子,但化身老鼠的小矮星彼得仍旧没办法逃出玻璃罩的束缚。
三人组站在艾森身边,怔怔的看着在玻璃罩中挣扎的老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分钟时间过去了,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弗立维教授还有卢平教授,都纷纷来到了礼堂。
“艾森教授,邓布利多校长让我们过来有没有说什么事情吗?”卢平想要向艾森打听消息。
“还是等校长来了再说吧!”艾森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波特,格兰杰,韦斯来,你们为什么不去睡觉去呢?”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响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三人组。
“有些事情,邓布利多打算让他们知道——”艾森澹澹的说着。
吱呀——
大门被打开,邓布利多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条黑色的大狗。
嘶——
突然看到不祥的预兆,三人组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看着站在礼堂中的众人,邓布利多转头对大狗点了点头。
紧接着,在众人的视线中,那大狗迅速变化起来。转眼间,已经变成一个男巫。
他看起来极为瘦弱,蜡状皮肤紧紧贴在骨架上,看上去像骷髅一样。头上的头发纠结起来垂到肘部,即乱又脏。
他的眼睛藏在又深又黑的眼眶里,却发出了格外夺目的光彩。在看到众人,特别是斯内普和卢平的时候,他龇着黄牙咧嘴笑了起来。
“小天狼星布来克——”哈利惊呼出声,而后让整个礼堂的气氛变得压抑了起来。
“校长,您抓住了小天狼星?”斯内普眼中似乎燃烧着火焰,“我想,他有必要受到惩罚!”
斯内普说完之后掏出魔杖直指布来克,一道无形的锋芒隐隐吞吐着,就要将其切割成为两半。
就连一旁的哈利也忍不住掏出魔杖指向了布来克。
“哈利,你真勇敢,就像你爸爸一样!”布来克没有丝毫动作,只是笑着一眼就看到了哈利。
“好了,都住手吧!”邓布利多挥手制止了几人的动作。
“可是,他杀了我爸爸妈妈!”哈利大叫出声,拿着魔杖的手都在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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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哈利——我等于是害了他们!”布来克笑不出来了,他那双凹陷的眼睛看着哈利,“我说服莉莉和詹姆,在最后一刻把我换成彼得,说服他们利用彼得充当保密人而不是我……
这都怪我,他们死去的那天晚上,我去看过彼得,但是我到达他能够躲藏的地方时,他已经走了。那里没有搏斗的痕迹,我觉得不对劲,就去了你父母住的地方。我看到他们住的房子时,房子已经被摧毁了。我还看见了他们的尸体——
我知道彼得一定已经干了什么坏事,我知道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这真是一番胡言乱语,谁都知道小矮星彼得已经被你杀死了,而且是在十二年前就被杀死了。”斯内普脸色阴郁了起来。
“看看这个吧——”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将平面镜翻过来让众人看了一下。小天狼星布来克的名字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小矮星彼得的名字赫然还在闪着红光。
顿时,斯内普、卢平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玻璃罩中挣扎的老鼠。
看到变成老鼠的小矮星彼得,布来克狞笑着掏出了魔杖,就要对他出手。
“别着急,布来克,你要把一切都说出来!”邓布利多拦住了小天狼星布来克。
布来克动作一滞,随后咧开了嘴:“嗬嗬,莉莉和詹姆他们死后,我去发了疯的找彼得,我去把他逼得无处可逃,他就嚷嚷着让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他说是我背叛了詹姆和莉莉。然后,在我未及诅咒他以前,他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杖施法炸了整条街。
然后,彼得就和其他耗子一样,藏到了阴沟里——”
一边说着,布来克还从袍子中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出来。他将纸张抚平后,上面的内容展现了出来。
那是罗恩一家的照片,去年夏天韦斯来先生中奖带着一家人去埃及旅游时,照的一张照片登在了《预言家日报》上面。
“看到了吗,那就是彼得!”布来克指着照片上,罗恩肩膀的宠物斑斑,“我立刻就认出了他,我看见他变形有多少次了?照片解说词下面说这个男孩要回到霍格沃茨上学,到哈利所待的地方——”
“上帝啊,看看它的前爪!”卢平看了报纸上的照片,又看了看被玻璃罩困住的斑斑,发出了温和的感叹。
“那——那又怎么样?”罗恩忍不住出声了。
“它缺一个趾头!”布来克脸颊抽动着。
“没错,人们找到彼得的最大一块遗骸,就是他的手指。”邓布利多开口了。
“这意味着,我们所有人都被骗过了?”麦格教授脸上吃惊的神色一直没有褪去。
“所以,布来克从阿兹卡班越狱并不是为了杀死哈利,而是为了找到藏在罗恩身边的小矮星彼得?”赫敏低声说了一句。
“没错,别再说这些事了,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过去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布来克迈步向着玻璃罩的方向走去。
吱吱——
老鼠挣扎着,似乎还想努力一把。但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绝对是无法逃脱出去的。
“强迫他现出原形!”卢平说着,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邓布利多径直走了过去,用魔杖点了点,那玻璃罩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后,一道璀璨的蓝白色光芒从魔杖顶端发出,击中了想要逃跑的斑斑。
随后,斑斑黑色的小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而后疯狂扭曲了起来。
衣袖一紧,赫敏抓住了艾森的手臂。哈利的样子颇为紧张,罗恩更是脸色煞白的看着眼前一切。如果不是有众位教授在场,恐怕三人组都要尖叫起来了。
耗子掉在地上后,发出一阵炫目的闪光,而后地上凭空出现一个脑袋,四肢也伸了出来。一眨眼的时间,一个男巫出现在耗子原来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矮的男巫,个子比赫敏高不了多少。他的外表就像一个肥胖的人短时间体重下降了许多的样子。头上浅色头发蓬乱不堪,顶上还秃了一大块。
让艾森感觉无语的是,他那尖鼻子和小眼睛,都很有耗子的特色。
被迫现出原形之后,小矮星彼得眼珠子转了一圈,扫向了大门那一边,然后又快速转了回来。
在面对众人时,特别是看到邓布利多在场,小矮星彼得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小矮星彼得,好久不见了——”布来克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目光。
“小——小天狼星、卢——卢平、我——我——”小矮星彼得眼睛四处转着,但结结巴巴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布来克恶狠狠地盯着彼得,“因为我的建议,詹姆和莉莉才让你做他们的保密人。我以为那是最完美的计划——伏地魔肯定会来追我,永远不会想到他们利用你这样软弱愚笨的东西做保密人。
但你告诉伏地魔,你可以把他们的秘密告诉他,那个时刻想必是可怜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了。”
“哈利,相信我!”布来克转头看向哈利,嘶哑着嗓子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詹姆和莉莉。我宁可死掉,也不会背叛他们。”
哈利怔怔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从他的眼神来看,似乎已经恍忽了起来。
“彼得,是你背叛了莉莉?”斯内普手持魔杖,看着小矮星彼得,眼神有些空洞。
“不——不是我,都是小天狼星那个奸细!”小矮星彼得双手合十,似乎在祷告着什么。
“你竟敢这么说我,你才是奸细——你一直喜欢在比你强大比你有影响力的人身边转来转去,是不是?以前是我们——我,卢平、詹姆,后来是伏地魔——”布来克咆孝了起来。
“我——”彼得擦了擦脸上的汗,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钻心腕骨——”斯内普暴起发难,突然就直接对着小矮星彼得施放出了钻心咒。
“啊——”小矮星彼得立刻便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一边哀嚎着,一边翻滚着,可以看到他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斯内普,但斯内普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更是空洞只透露出冰冷之色。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开口了。
小矮星彼得还在地上翻滚着,不过片刻的时间,汗水已经淌湿了地面。
“哼——”斯内普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冷哼一声之后收回了魔杖。之后,也没管其他,直接转身离开了礼堂。
见斯内普这般反应,艾森倒是有些明白其中的缘由。只不过,斯内普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施放钻心咒,不担心被关进阿兹卡班?
再看看地上松了一口气的小矮星彼得,艾森只能道一声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