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的隔壁是阳谷县,去往汴梁城的第一晚,李云泽几人就是在阳谷县过的夜。
城皇庙外,西门庆与唯一知晓内情的应伯爵,梗着脖子往里面偷看。
他们只能见着李云泽的背影,只能见着一闪而逝的银色光晕,只能听着那听不懂的法术咒语,最终是见着进去之前空着手抱着盆,出来的时候却是多了一袋银子的李云泽出来。
看着包裹里那银光闪闪的银锭,应伯爵与西门庆都眼睛都是红的。
“走。”手里有银子的李云泽,大大方方的招呼“去县里最好的酒楼吃酒睡觉。”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投宿在了阳谷县最好的寺庙禅房里。
古代的生活质量是没办法与现代世界相提并论的。
尤其是出远门,通常不是投奔亲友就是投宿寺庙。
真正意义上的客栈,那基本上都是大通铺,几十个人睡一块,满床铺都是各种爬虫,被褥几十年不成洗过一水的那种。
想要住得好,通常都是投宿在寺庙里。
因为和尚们有钱,通常都将庙宇修的很好。
干净的禅房外加干净的斋饭,坐在房间里还能听着念经声入睡,绝对是出门在外的住宿首选。
在这佛家清净地,红了眼睛的应伯爵恶狠狠的说道“哥哥,咱们趁着他睡着了...”
说话的时候,还比划了个割喉的手势。
“傻啊你。”西门庆看着应伯爵就像是在看个大沙凋“那武二武艺绝伦,岂是你我能拿下的?”
“我这儿有蒙汗药。”应伯爵压低了声音“趁他吃饭的时候给他倒进去...”
“说了你傻,还在这里说傻话。”恨铁不成钢的西门庆干脆跺脚“像是我与武二这等有本事的人,饭菜入口立马就能察觉出来不对味。若是被他察觉出来,你我还想有命在?”
“最重要的是,没有法术咒语,拿到了也没用。”西门庆连连摆手“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一行三人策马而行,没花费太久的功夫,就来到了这方世界里的汴梁城。
“汴梁城啊。”看着眼前的繁华街道,李云泽很是感慨。
靖康世界里,他在这儿住了许久,绝对是地头蛇熟悉的很。
“武二兄弟。”西门庆乐呵呵的过来“我在这儿有朋友,我等去投奔就是。”
“走。”
西门庆在汴梁城内也有关系,巴结上宫内的一个太监名唤陈洪的。
这太监有个干儿子,名唤陈敬济,与西门庆关系不错。
来到陈家宅院外,正遇着那陈敬济带着一群帮闲,当街殴打一汉子。
李云泽脚尖轻挑,飞踹石子过去,直接砸翻了几个帮闲。
“何人如此大胆?”陈敬济大怒叫嚣“我爹乃宫中陈内侍!”
西门庆想要上前,却是被李云泽伸手拦下。
他迈步上前,走到门前的石狮子旁,舒展双臂环抱着石狮子,发力之下直接将其抱起!
众人一片惊呼声中,李云泽将石狮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迈步走到双股颤抖的陈敬济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说你爹是谁?”
陈敬济被吓的面色发白,哪里还敢多言。
至于那些帮闲,更是吓的腿脚发软立不住。
让他们欺负黔首百姓们没问题,可真要是遇上了狠人,那是绝对不敢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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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急忙跑过来“误会,都是误会。”
“陈兄。”西门庆拱手行礼“这位是武二武松兄弟,乃是我在清河县里的好友。今个儿我等来汴梁城游玩,特来拜访。大家都是好朋友,莫要伤了义气。”
“哼哼。”陈敬济哼哼了两声,不敢说话。
李云泽也不理他,随手拿出几块银子来,塞进那被殴汉子的怀中“且去找医师瞧瞧。”
汉子自然是千恩万谢的急忙离开。
那边陈敬济在西门庆的劝说下,走过来解释了几句“这小子说自己的周侗的弟子,俺就带人试试他的斤两,没想到如此不堪揍。”
你们踏马的十几个人围殴人家一个,就算是周侗亲自来了...周侗亲自来了,搞定他们应该没问题。
“原来如此。”李云泽笑吟吟的抱拳“见谅,见谅。”
“好说好说。”陈敬济见李云泽神力惊人,心想若是有如此人物为帮闲,那在这汴梁城内还不是横着走。
他也是有心结交,当即引着众人入院子摆宴吃酒。
一番吃吃喝喝之下,倒也算得上是酒肉朋友。
酒宴之中,身在天子脚下的陈敬济,很是自然的开始吹牛笔,一如京城的司机。
他吹的无外乎是一些内幕消息,天家隐私,高官们的行踪等等。
以此来展现自己消息灵通,是个有本事的。
李云泽一边吃酒一边听着,等到他听到梁中书来到汴梁城,为蔡相公祝寿的时候,这才真正动了心思。
他这次过来,又不是真的仅仅是为了坑西门庆。
没那个必要,西门庆也没重要到这种程度。
李云泽这次过来汴梁城,主要是想要寻个官身,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山东那儿发展实力。
西门大官人这边,不过是顺路顺带手玩耍罢了。
要说这政和年间的大宋,最为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是谁,那必然是蔡京蔡相公。
因为能帮赵佶弄钱,还因为能够为赵佶背黑锅,他蔡京在这个时代堪称是权势滔天。
在平行世界里待久了的李云泽,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在乎手段与过程。
需要发育的时候,他也不在乎什么身份面子,反正最终都是连本带利的全都拿回来。
李云泽当即表态,希望陈敬济能够帮忙引荐。
“这个...”李云泽这个要求,真是难为他陈敬济了。
本就是吹嘘而已,他哪里能够攀得上蔡京,哪怕是梁中书也攀不上。
而且他干爹陈洪是杨戬一党的,向来与蔡京那边不对付。
可天子脚下的人都要面子,前边还在说大话,这边就要办不了,实在是太过于丢脸,一时之间反倒是左右为难。
李云泽笑而不语,目光示意西门庆。
西门大官人当即会意,急忙起身出去,从马背上取下来一包袱的银子。
当足有二百两银子摆在了面前的时候,陈敬济当即呼吸急促“兄弟你放心,引荐的事情就包在俺的身上了!”
第二天一早,陈敬济急匆匆的出门去找人办事去了。
李云泽将上周定做好的聚宝盆交给西门庆保管,自己背着手悠悠然的出门去街上闲逛。
汴梁城还是那么的繁华热闹,无愧于这个时代世界第一繁华之都的美名。
李云泽对这儿熟悉的很,闲庭信步间就来到了大名鼎鼎的大相国寺。
这年头最出名的寺庙并非少林寺,而是汴梁城内的大相国寺,人家地理位置好啊。
过了州桥,随着众多游人一起前行,来到山门前一见就是好大一座寺庙。
山门高耸,梵宇清幽。当头敕额字分明,两下金刚形势勐。
五间大殿,龙鳞瓦砌碧成行。四壁僧房,龟背磨砖花嵌缝。
钟楼森立,经阁巍峨。幡竿高峻接青云,宝塔依稀侵碧汉。
木鱼横挂,云板高悬。佛前灯烛荧煌,炉内香烟缭绕。幢幡不断,观音殿接祖师堂。
宝盖相连,水陆会通罗汉院。时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
有知客上前迎接,李云泽随手扔了锭银子过去“听闻贵寺有一位大师,名唤鲁智深的。不知可曾在庙中?”
那知客熟练的将银子收下,笑吟吟的行礼“不知贵客是寻师兄来的,赎罪赎罪。师兄此时在菜园子里修行,贵客请随贫僧来。”
这反倒是李云泽愣了下“还真在啊。”
鲁智深都到大相国寺了,也就是说水浒传的剧情已经开始了。
再往下走的话,就是林冲倒霉的时候。
李云泽颔首点头,随着知客去了酸枣门外的菜园子。
来到菜园子,却是见着一极为雄壮的僧袍汉子,正在几十个泼皮的簇拥之下耍着禅杖。
那禅杖一看就是极为沉重,可那僧袍汉子却是耍弄的虎虎生风轻若无物,果然是天生神力。
知客想要上前召唤,却是被李云泽给伸手拦下。
他左右看了看,寻摸到一根哨棒,当即上前前冲直奔那僧袍汉子而去。
那雄壮魁梧的僧袍汉子,自然就是鲁智深了。
今天泼皮们弄来不少酒水孝敬他,吃酒吃多了就浑身发热想要打架,干脆抄起禅杖耍弄起来。
正耍弄的高兴的时候,却是见着一汉子舞着哨棒直接砸了过来。
“来得好!”鲁智深怒吼一声,双手舞着禅杖直接迎上。
眼见着要相交的时候,那哨棒却是势头放缓,轻轻的沿着禅杖一路旋转抖下来,直冲鲁智深的面门。
心头一惊的鲁智深,立马知道来人是个高手。
当即收回禅杖,险之又险的在自己面前将哨棒隔开。
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大声叫好,因为遇上高手而兴奋的连连强攻。
李云泽用上巧劲,借力打力,借力卸力攻击必救,逐渐占据优势。
打到兴起的鲁智深,干脆不管不顾,硬生生的挨了几下,却是抓住机会用自己的力量,狠狠将哨棒砸断。
“哈哈哈~~~”鲁智深大笑着就要再度前冲,却是见着李云泽突然竖起手示意“且慢。”
“你这汉子。”顿住脚步的鲁智深大为不满“莫不是耍不起?”
李云泽笑着将断成两截的哨棒扔掉,笑吟吟的走向不远处的一颗垂杨柳“既然大师喜欢比力气,那我就换个兵器,咱们好生比拼一把力气就是。”
“好,等你!”
走到垂杨柳前,李云泽打量了一会,伸出双手将其抱住。
双腿扎下马步,双手牢牢抱住垂杨柳。
李云泽深吸口气,力量爆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