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位从青铜门出来的年轻男子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礼帽,并没有回答胖子的话语,只是用着那深褐色的眼神,锐利的扫过了他们三个人。
这三个人看上去并不像是那些小龙人啊,而且也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不然那个胖胖的家伙也不会就一开口就问自己是谁。
如果真的是小龙人的话,估计出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了,毕竟这一次来坑他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了,相信那些人之后,肯定能得到这个消息,然后他的赏金又要涨了。
那么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呢?
看他们的装备,参差不齐,好像都是从民间买来的东西,而且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伤口和血迹。像是经历了什么惨烈的搏斗一样。
难不成是猎人?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是猎人的话,那么不可能不认识自己才对。
于是最终格尔曼思考了片刻,
就在几个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那个年轻人脱下了帽子,朝他们微微鞠了一躬,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绅士礼节,说到:“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旅行者而已。”
“路过的旅行者?”吴邪疑惑的嘀咕着,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哪有人旅行旅行到那个诡异的大门后面的?
这个人一看就不正常啊……
不过现在情况还不怎么明朗,虽然他们这边一共有三个人,而且有一个武力值超标的小哥在这里,对上一个应该绰绰有余。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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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从那青铜门出来啊?”胖子问出了他们所有人心里的想法,“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那个年轻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胖子他们的话语,反倒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周围的环境非常的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的霉味,还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远处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怪叫的声音。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排长相异于常人的阴兵。
一切都显示他出来的这个出口貌似不太对劲的样子。他明明进来的时候,这附近都是一片深山老林才对,并没有类似的环境。
而且他观察过了,自己出来的这个青铜门貌似和进来的不一样,花纹有着明显的区别。
格尔曼的心中已经提高了警惕。
他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险。毕竟他能感觉到跨出这个门的时候与愚者先生的联系又断裂了开了一点,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他估计会真的变成一个没有意识,失控的行尸走肉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在那里面很久了,也没有找到出口的位置,好不容易感应到了门的存在,但是没想到出来之后环境大不一样了。
尼伯龙根的规则还真是麻烦。
他想着想着往旁边挪了一步,为那些阴兵移开了位置。
那整队的“阴兵”之间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意志,他们也只是呆滞了片刻,然后缓步走入了青铜巨门之中。
不过这一次张起灵并没有追随在阴兵身后,反倒是握着自己的黑金古刀,面无表情地盯着格尔曼。
随着地面发出了一阵阵的强烈震动,巨型的大门缓缓合成了一个整体。
格尔曼冷静的看着这个青铜大门的关闭。
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影响,只要知道门在哪里,他就能把门给打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闷声不吭的张起灵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是从那里出来的。”
“是。”格尔曼点了点头,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在那里迷失了很久,然后才找到出来的道路。”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的平静,仿佛只是简简单单迷个路而已。只不过就是这种平静在这诡谲的宫殿之中,映衬的更加的反常。
听着格尔曼的话语,吴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一种彻骨的冰寒爬上了他的脊椎,浑身上下都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蠕动。
在那个青铜门后面迷失。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要知道那个大门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还不清楚呢。
绝对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说不定这个年轻人早就已经变成了类似于粽子一般的怪物,只不过表面上还维持着人形而已。吴邪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听过自家的长辈说过一个传说。
有的鬼在死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一直游荡在人间,直到被其他人点破了才会发现。但是一旦点破了就会导致鬼性大发,失去理智的残害人类。
现在吴邪怀疑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正常的年轻人就是那种怪物。一个不小心进入了青铜大门的人类,然后迷失在了大门后面,变成了一个游荡的怪物,就像是那些阴兵一样。
就在几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没有多少时间了,四周的雾气逐渐的散去,零星的怪鸟声,从裂谷的尽头传了出来,越传越响。
胖子连忙反应了过来,对着另外三个人大叫道:“赶紧跑!那些可恶的怪鸟又飞回来了!还有那个迷失的旅行者小哥也是,快点走!”
显然胖子也发觉出来了什么,但是一样选择没有点破。毕竟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之下,戳穿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的身份,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毕竟这个人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攻击迹象,看上去也挺正常的。
吴邪被胖子的乍乍呼呼给唤清醒了,连忙转身想要朝着裂谷的方向逃跑,但是忽然又望向了小哥和那个旅行者那边。
他们还是没有多少的动静。
“你们还不快跑!”吴邪也有些急了。
那个年轻男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那逐渐靠近的鸟群。
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后就在盗墓三人组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那些可怖的人头怪鸟,竟然都像是死机了一样,速度逐渐的变缓,动作发生了异常,僵硬的就好像是在跳机械舞。
然后渐渐没有了生息,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悬挂在半空之中。
那个年轻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表达出来了两个字: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