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阁最高处是世子的住处,禅香袅袅,香是伽蓝特意点的,伽蓝清空思绪准备入梦。
一阵洪亮的啼哭声传出,一个漂亮的男婴顺利降世,稳婆抱着男婴欢喜的出门讨赏。
门外,男男女女站着不少人,一威武霸气的老者激动万分,小心的从稳婆手上抱过男婴。
“祖宗庇护,祖宗庇护,余家有后了,长子嫡孙,长子嫡孙,好!好!好!”
“德为先,方可恩泽护佑一方,我余家长子嫡孙取此两字,德泽!余德泽!”
“好名字!”
余家当家主母也笑着从余老爷子手里抱过男婴,哄道:“小德泽!小德泽!奶奶抱!”
余老爷子笑说:“把小公子的生辰八字给盛家送去,这门亲事算定下了!”
“爹!是不是急了些!”
一道严厉的眼神望过来,余大公子不敢吱声了。
…..
万般宠爱于一身的小德泽,转眼过一周岁生辰,当晚夜深人静时,小德泽手腕上如胎记一般的小蛇活了,它会说过话,它说它叫青墨。
小德泽肚脐眼处也有一块胎记,一柄小匕首呼啦啦绕了小德泽飞了一圈又变回胎记模样。
还不能说话的小德泽眼睛在发光,小德泽高兴的发出呀呀声,小手小脚更是手舞足蹈。
小德泽的娘亲因生产小德泽坏了身体,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不久,妾室进门,然后第二位,第三位,….,直到第七位。
而小德泽嫡小公子会走路了,会说话了,活泼好动非常可爱,每日里开始捡各式各样小动物回家,蜗牛,小鸭,有强行抱回来的小狗崽,小猫崽,小兔,小蛇,….等等。
来年,余家二公子出生,接着余三公子也出生,…,一时余家人丁兴旺。
而在余家老太爷眼里,长子嫡孙才是正统,有余家老太爷在,余德泽嫡小公子是千般宠爱于一身。
转眼,嫡小公子三岁,可以启蒙,余家老太爷亲自教导。
而德泽嫡小公子,也是小人大人样,文文静静一本正经用功念书写字,一笔一画规规矩矩。
外面,夏天的知了在叫,凉亭内儿童独自在写字,写着写着儿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轻轻说:“青墨!青墨!青莲!青莲!你们看我的这个青字写得如何?”
小匕首青莲鄙视的声音在小德泽脑海里响起:“丑死了!”
小巴蛇青墨老老实实说:“不过的确不好看!”
余德泽嫡小公子笑了,因为他嫡小公子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又一年,余大公子又娶了二房小妾,后院又多了几位公子小姐。
临近冬日,这天,余老太爷大寿,嫡支旁支,外加亲朋好友齐聚一堂。
余德泽嫡小公子旁边也围绕着一圈弟弟妹妹,还有不常见的表哥表姐们,年岁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七八岁的孩子。
“阿泽弟弟!”
“雨晴表姐!”
很生疏的称呼,喊完,余德泽嫡小公子就准备走人。
“喂!你给我站住!你再不站住,等以后我们成亲不给你月银花!”
余德泽嫡小公子露出讨厌的眼神,一下就把脖子上的墨玉摘了下来,走到小姑娘雨晴跟前说:“才不要娶你,雨晴表姐你都比我大年岁大!还你!”
小姑娘雨晴,家里也是嫡女,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那受过这个气,一气之下也把脖子上的墨玉摘下来还给对方。
“还你!”
两块玉表面看着一模一样,两个小孩都没当一回事,拿回自己的玉佩就气呼呼分开了,
小孩子也要面子,余德泽嫡小公子挑了条人少的小路走了,旁边是幽静的湖水。
“德泽弟弟!你给我站住!”
“想干嘛!”
“德泽弟弟,为什么不娶雨晴妹妹!”
余德泽嫡小公子表情很怪异的看向盛明堂,懒得解释,手腕朝前一伸说:“青墨,咬他!”
盛明堂毕竟也只比余德泽大了二岁而已,顿时被青墨吓了一跳,一退间一脚踏空,眼看就要掉入河里。
余德泽嫡小公子眼明手快一下就把人拉住。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德泽弟弟!”
“对不起!明堂表哥!”
小孩子本就心思单纯,两人在湖边的石头边从新坐下,还是盛明堂问:“为什么不娶雨晴妹妹?”
余德泽嫡小公子这次说实话了:“新娘应该比新郎小,我不要娶雨晴表姐,她比我大!”
盛明堂小公子好像很能理解,突然说:“那这样吧!我比雨晴妹妹大,我娶她!”
余德泽嫡小公子也爽快:“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拉钩!”
“拉钩!”
两个小孩如成人般把事情决定了,然后愉快分开。
不远处的假山,二姨娘好笑的看着这一幕,突然,二姨娘脸色不停变换,终于下定决心。
冬日的天气本暗得早,这里又有些偏颇,余德泽嫡小公子心情特别好,蹦蹦跳跳朝正厅走去。
噗咚!
有东西掉湖里的声音,余德泽嫡小公子自然而然走过去想瞧瞧。
暗处,一双芊芊玉手,用力一推,毫无防备的余德泽嫡小公子掉入湖里。
同时,余德泽嫡小公子手腕上的青墨已经一口咬住二姨娘的喉咙,二姨娘当场毒发而亡。
余德泽嫡小公子毕竟年岁太小,在冰冷的湖水里挣扎了数下溺水而亡。
快死亡那一刻,一些不属于余德泽嫡小公子的记忆,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在跳动,余德泽嫡小公子伸出手想抓在些什么,最终小手无力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