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公子!”
“您是?”
“我是池公手下赵研!”
“赵管事,辛苦您了!”
“池小公子客气!”
赵研处理雾霾事件很有经验,带来的十几人一分为二,一部分冲入战场,一部分修补结界。
赵彩云和赵研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赵彩云一把拉住赵研说:“怎么赔?”
八百零二号铺一共有门板十二块,现五块全碎,三四块有破损,赵研说:“赵姑娘,你家门板全换新,如何?”
赵彩云也是爽快的,答:“好!”
赵研又对伽蓝恭敬行礼道:“池小公子,池公喊你回家吃饭呢!”
“哦,知道了,谢谢!”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走了,敖子瑞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朱玲红已下楼,兄妹俩久久不语,朱玲龙说:“哥哥走了!”
“嗯!”
“哥哥会回来看你的!”
“嗯!”
朱玲红一直等到看不见朱玲龙的背影才走回店铺,赵彩云说:“走吧,我们也回家,拿上食盒!”
“嗯!”
淳朴的小院,淳朴的阿奶,淳朴的阿爷,菜丰富又普通,热情的阿奶一个劲的往伽蓝和朱玲龙碗里夹菜,阿爷和班措对饮小酌。
这是朱玲龙吃过最最拘谨的一顿饭,伽蓝左右逢源满脸笑容。
“新年快乐,阿爷的礼物!”
“谢谢阿爷!”
“看看喜不喜欢?”
伽蓝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株莹玉洁白的魂花,伽蓝开心的笑了,说:“喜欢!谢谢阿爷!”
班措也递过来一个盒子说:“伽蓝,新年快乐!又长一岁了!”
伽蓝打开,里面是一只龙月鼎。
“喜欢吗?”
“喜欢,谢谢班措!”
这时,阿奶从里间出来,说:“伽蓝,阿奶的礼物!”
伽蓝捧着肚兜幽怨的看向阿奶喊:“阿奶…,伽蓝已经不是三岁的娃娃了!”
阿奶好像才意识似的,故意假装生气道:“不要,拿回来!”
伽蓝忙紧紧抱在怀里:“要!要!”
阿奶又问:“那穿不穿!”
“穿!”
同时,朱玲龙也得到了新年礼物,班措给的是一只清心铃,阿爷给的是一张路引,阿奶给的是一方手帕。
虽然没有伽蓝的贵重,朱玲龙很是知足。
大年初一,初二,两人都在寺庙里过。
晚上,班措把伽蓝叫了过去,问:“你的花,种哪了?”
伽蓝答:“种佛海了!”
班措什么话都没说,只用怪异的眼光看向伽蓝。
伽蓝忙问:“不能种吗?”
“你看看它活着吗?”
“活着!”
“那就是能种的!”
听到这话,伽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伽蓝就被班措赶了回来,齐律,厉明都不在家,橘白苑里空荡荡的,伽蓝突然犯了懒病,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
“笃!笃!笃!”
“谁呀!”
伽蓝还是不情不愿起床去开了门。
“他们怎么来了?”
“血魔杨迪!”
“等我梳洗一下!”
“快点!”
庆云镇黄坛村,大年初三,午后,村里的社戏咿咿呀呀已经开锣,不远处的集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周边村镇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
这次祈白鹿只带了李彬彬,卢克华,穆文三人,外加一个伽蓝。
伽蓝是和尚特征太明显,一到黄坛村,就和祈白鹿几人暂时分开。
黄坛村已经发展出一套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经营,这几天家家户户都会整理出几间不住的空屋,方便出租。
黄莉小姑娘,黄寡妇家的闺女,她家因人口的关系大都数人会避这个嫌,这对伽蓝来说不成问题,一,他是和尚;二,他年纪还小。
黄莉把伽蓝带到黄寡妇跟前,黄寡妇斜眼打量伽蓝问:“几个人?”
“一人!”
“住几天?”
“三天?”
“俗家姓什么?”
“池!”
“一两银子!”
在黄寡妇审视的目光中,伽蓝取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黄莉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朝伽蓝吐了吐舌头,伽蓝笑笑。
伽蓝的房间在主屋西面,环境不错,里面陈设也不错,伽蓝随手把包袱放在桌上,整个人躺倒在床上。
祈白鹿说血魔混进戏团,戏还要唱三天,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伽蓝一时还没有想明白,伽蓝又躺了一会儿就出了门。
都多数游人都是奔着社戏来的,伽蓝又看见黄莉小姑娘。
十一二岁年纪,也是初长开身体的年纪,好几道目光在她身体上浏览,其中一道来自戏台上,小姑娘乐呵呵的看着戏一点儿也不自知,伽蓝挤了过去。
“黄莉!”
“小和尚!”
“你在干嘛呢?”
“找客人!”
“唱什么呀?没听懂?”
“那是将相和,没文化!”
……
……
台上一个敲锣的乐手看了黄莉好几眼,这时,门外走进一群少年,黄莉眼睛一亮喊道:“龙敏言!龙敏言!”
伽蓝望过去,祈白鹿,李彬彬,卢克华,穆文四人和这个龙敏言在一起,另外还有几人是不认识的。
黄莉已经欢欢喜喜挤了过去,伽蓝忙跟上,那道目光随着黄莉移动而移动,祈白鹿和伽蓝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龙敏言,黄莉表兄,庆元镇一大户,黄坛村唯一的客栈就是他家的。
一行八人中除了一位是他同窗好友,另外六位都是刚结交到的少年英雄。
戏台下有桌子,龙敏言一到自有人腾出位置,十人一桌独黄莉一个女孩。
龙敏言问:“这位是?”
黄莉答:“我家客人!”
龙敏言不放心的问:“九姨,知道?”
“当然!”
这时,伽蓝含笑合十:“小僧,伽蓝!”
和龙敏言同来的另两人中一人已经站起来还礼:“小法师!”
祈白鹿也愿意捧自家师弟这个场:“伽蓝师弟!”
李彬彬:“伽蓝师弟!”
……
……
龙敏言也非常人,也已站起来:“小法师!”
戏台上一直有双眼睛朝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