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真的很快,今天从梦里醒来,脑子迷迷糊糊的,好像真在梦里。
老爸老妈似乎很久没见了,明明我记得上个星期,我才刚去过青田镇。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来。
想来应该不重要吧?
有点不知道以后该做些什么了,总觉得好无聊。
算了还是睡觉吧。
嗯~,今天的月亮还是很圆。】
合上了自己的日记,黑泽撑着脑袋看着天上了月亮,眼神恍惚。
回想起晚饭时,性格温柔的爷爷和脾气暴躁的奶奶,在送走奈雪后,他只觉得越发奇怪,对于现实他觉得自己有着巨大的抽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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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在寂寥的夜色里散发着微光。
苍茫的大地上,有几位客人静悄悄地来到。
漩涡收缩散于虚空,峰村建二看着紧随其后的吉尔三人,趋近鲜红的双眼闪过一丝战意。
“各位看这里如何?”
峰村建二双手微抬,“把这作为战场是否可以入眼?”
吼!!!
庞大的黑影略过,化石翼龙从背后将他抓起,带着他往高空飞去,羽翼上不停掉落的碎石砸在土地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感受着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峰村建二闭上眼睛,面上露出一种享受的表情。
红月的世界早已远离了联邦,而离开了避战之地,他们所有人最后的枷锁也就淡然无存了。
一人一兽飞到了红月之下,巨大的阴影覆盖了泰德几人所站立之处。
掉落的碎石拉起瀑布,月光下的生灵诡异地交融在了一起。
巨大的羽翼轻合,明明并未挥舞,他却依旧在飞行。
藤原彻三人静静地看着天上的身影开始变化,铁甲暴龙立于一旁,散起微光,吉尔与泰德腰间的精灵球开始逐渐的摇摆。
彭!
羽翼挥舞爆发风压,峰村建二看着底下毫无动静的三人,嘴角不由得微微咧起。
他轻抚着自己身后的羽翼,驱动着感知里的元素为自己披上石甲。
“各位,请再允许我介绍一次自己,在下,鬼手团成员,化石翼龙——峰村建二。”
夜色里,红色的月光把大地刻画的更加薄凉,男人于红月之下,挥舞着身后狰狞的龙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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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睡不着,睡不着呀。好烦啊!”
在床铺上滚了一圈又一圈,黑泽用被子狠狠地盖住自己又猛地掀开坐起。
撒拉~
窗帘被他拉开一半,明晃晃的月光照进屋里。
黑泽安安静静地坐着,头发早就因为挠头和乱动造了反。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黑泽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喃喃自语。
睡不去,真的睡不去。
只是闭上眼睛就心慌的厉害,就好像这一夜的入眠会决定一些他还不知道的东西。
缓缓地将脚蜷缩起来抱住,黑泽低下头理着自己的思绪。
窗外蝉鸣依旧,那此起彼伏的歌调为寂静的夜色添上一缕鲜活。
半晌,黑泽低着头慢慢躺下,他终究是找不到令自己心慌的原因。
【睡吧,或许是我自己吓自己了。】
盖好被子,黑泽将一只手垫在了脑后,他看着因为没有拉窗帘而暴露在外的夜空,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今天月亮可真圆,不过?为什么是却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由于角度的原因,当他躺在床上,月亮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了窗户的边角处,虽然在角落可也依旧显眼。
不过本应该伴随明月的满天繁星却是不见了踪影,虽然好奇怪,但黑泽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依旧在胡思乱想。
或许是想通了,所以即使有月光洒在脸上,黑泽的困意依旧是不可阻止向上翻涌。
黑泽的思绪变得迷糊,明明还未睡去,却已有梦境浮现在眼前,他静静地看着,发现那里,似乎有几个人站着。
心里的不安从未出现过的强烈,但这一次却连阻止自己睡去都无法做到。
黑泽晃晃悠悠地抬起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以前梦里的人。
然而抓了个空,黑泽乏力了,困意挤走了所以的意识。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垂落。
“二黑?你还好吗?”
哗啦!
像是从一个世界被拉拽到了另一个世界,因为困意完全无法转动的思维开始变得清晰。
“咳咳咳!”
胸口传来的闷气让黑泽不可控制地开始咳嗽,脸上似乎沾满了东西,随着他的剧烈动作,可以感觉到有许多东西窸窸窣窣地往下掉着。
眼睛是闭着的,黑泽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还陷在了什么东西里。
睁眼是宫良满脸担忧而导致发白的小脸。
黑泽朝她笑了笑,咳嗽着摇了摇头,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夜色里依旧没有星星,只有和梦里一样圆盘似的红月。
地面上的土壤看不清是红色还是黑色,红色的月光遮掩了耳目。
黑泽身体微微一颤,棺材!
成千上万的棺材!
他发现周围就是一座棺材林!而棺材的前方则都有着一个小土堆,每个土堆上都有一只破土而出的手。
“这是哪里啊?”
用力将自己还在土里的左手奋力拔出,黑泽揉着太阳穴,看着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宫良,他发问似地问道。
【梦?可是太真实了,这是怎么回事?】
咚!
黑泽想着,身躯不可避免地向后靠去,随即发出了一声撞在空心木字旁上的声音。
身体微微一僵,黑泽不可置信地向后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后正有一个棺材安安静静地插在原地。
【飞。。。飞天螳螂?】
不同于其他棺材的阴森感,当黑泽看见身后的棺材时,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陡然告诉他,飞天螳螂就在里面。
咬了咬牙,黑泽招呼起宫良一起挖开了自己身上的泥土,聊天里他也大致知道了宫良的经历。
她也经历了一个梦境,不过不同于自己,她清楚的找到了这个梦境的漏洞。
当她坚信一切都是假的的时候,那个梦境便不攻自破了,等她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埋在土里,不过没有自己那么深,一个人也能爬出来。
至于找到自己,那就有些凑巧了,当宫良正准备寻找自己等人的时候。
宫良说当时就看见了我破土而出的手在微微颤动,不像其他人一样死寂。
她就试着挖开了自己的头部土壤,没想到就是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把我拉了起来,促成了我清醒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