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渊霜镀025.在K地区,有我的未婚妻!秘书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后,身穿笔挺西装制服,打扮的像个霜镀精英的马利仕·加莫斯·古兰推门走了进来。
虽然是父子身份,但是马利仕对自己这个统治国家两个半世纪的亲生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在大公众多任妻妾子女中,没有人能够逾越他的王座,熬死了一代又一代的储君后,没有人会对这个不朽的君王再有一丝人性上的关怀。
大公缓缓直起身子,近乎三米高的他只能瘫在巨大的座椅上,巨大的双眼凝视着自己这个年仅34岁的儿子,沉声说道:
马利仕双手插在口袋里,话音刚落,他的身躯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扯离地面,皮肤迅速覆盖上一层白霜。
他亲生的父亲坐在王座上,幽蓝的眼中并没有倒映出他的存在。
大公的声音如同空谷回音,叠加着男女老少的混合声线,他就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贝塔阶的马利仕却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被冻结。
这是一位已经年近300岁的加玛阶强者,长期处于缺氧和骨质疏松的状态,连站立起来都做不到,却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杀掉他。
马利仕艰难地张了张口,说不出话,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在四百米外的苏鲁特宫广场上。
是幽魂……大公简单粗暴地召唤幽魂附身,带他走了出来。
马利仕感到一阵阴恻恻的恶寒,他微微附身,心里刚刚浮现出呕吐的念头,立刻看到自己的肚子上裂开一道深邃的缝隙,一抹拖拽着阴影轨迹的迷雾立刻在他面前成型,父亲的声音在他心底直接响起:
话音刚落,迷雾立刻又钻回去了他的体内。
马利仕踉跄了两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下来。
对于力量,他并不渴望,反而因为从小目睹大公病态的生活,对于加玛阶充满了恐惧。
霜镀为什么放任大公一直掌控公国,正是因为他长期处于痛苦和折磨中,只有霜镀提供的特效药和一套独特的生命维持系统,才能为加玛阶强者提供正常生存的环境。
霜镀需要一个代理人,长期忠顺地服从霜镀的安排,用古兰特人的血和汗,为霜镀提供蜜与奶。
大公无比愿意出卖整个国家去换取这一套生存的媒介,马利仕并不想重蹈大公的覆辙,成为一头畸形的魔怪,更重要的是,娇生惯养的他,比起大公,更加无法忍受痛苦。
大公不是为了让他统治国家,而是想把他也拖入这片泥潭,自己则跑到霜镀去,逃离痛苦。
马利仕惶恐不已,大公作为玩弄灵魂的专家,就算再怎么衰老,让幽魂替代掉他的意识,顶着他的皮囊,也是无比轻松的事情。
他不想死,更不想自己的一切都被一个幽灵夺走,甚至也许自己死后,还会被身为【萨满】的父亲拿去制作魂器,甚至是改造为灵妖,永世不得安息。
马利仕没有勇气去反抗父亲的权威和力量,他只能向霜镀求援,只要自己表现出忠诚,让他们赶紧把这老不死的怪物挪走,爱怎么样怎么样,哪怕抽调古兰特人替他们征兵打仗也无所谓。
他急忙跑出苏鲁特
宫,搭乘自己的悬浮车,嘱咐司机:
然而下一刻,他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大手。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下一刻,他看到汽车后视镜里,自己的身边缓缓浮现出一个英俊的男子,他像是跟哥们儿聊天一样,亲昵地搂着他肩膀,随口道:
借助灯光,马利仕认出对方的长相,立刻惊诧道:
李澳兹啧啧说道:
李澳兹不以为然:
马利仕公子痛快地举起双手投降,他刚刚才经受过父亲和幽魂的恐吓,现在怕死得很。
加上李澳兹的魅力过人,民间名气不错,他本能地觉得李澳兹不会骗他。
李澳兹呵呵道:
马利仕点头:
李澳兹一颔首,对前面喊了一声:
坐在驾驶座的巴纳姆反驳了一句,下意识地挂挡踩油门,悬浮车驱动起来,多台喷口吐出烈焰,将汽车带离地面,在巴纳姆的控制下,迅速穿过街道,朝着郊区一路狂奔。
此刻的首都还处于宵禁阶段,但由于是大公亲属的车辆,也没有人敢拦截,巴纳姆一路踩着油门,驰骋在烧焦的街道上空,李澳兹的盘问,也就此开始。
马利仕为了表示自己的配合,主动丢掉了手机和安全追踪器,连私人配枪都乖乖交了出来。
——面前这个男人不只是美的惊心动魄,杀人的行径,那也是惊心动魄的。
马利仕不想死,无论如何都不想死,于是他干脆地就投降了。
李澳兹有些诧异,他心底多少瞧不起这种怂比——都是贝塔阶,你看看杜泽辛,人家一个【机械师】冲锋从来不怂的,你再看看你。
一想到资料上显示,马利仕还是个【武者】,李澳兹实在有点绷不住。
但是既然对方这么怕死,审讯起来也倒是方便。
马利仕是看过李澳兹的档桉的,幕僚也跟他说过,李澳兹有勇无谋,没什么可担心的,相信霜镀政府能够摆平一切。
马利仕也是这么想着:一个大学都没上过的霜镀人,充其量有点战斗力,但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敏感的问题。
李澳兹平静地说道:
这一句话,让马利仕脸上的从容澹定瞬间荡然无存。
李澳兹的语气很是平和,但是内容却让马利仕仿佛感到有一座游轮压在胸腔上。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都是口耳相传,他不可能知道的!一定是在唬我,可是,他的语气和眼神没有撒谎…
…」
那,难道是有内鬼?
开什么玩笑,知道这个事情的理应只有他和大公两人。
难道大公会出卖这么重要的信息吗?
泄露【断罪官】,那就跟泄露核弹密码一样恐怖。
马利仕心头一跳,几乎窒息,额头不断地沁出冷汗,他的面色变化,从震惊到惶恐,然后又参杂了一些后怕,他最后变得难看起来,盯着李澳兹,足足沉默了十秒,才不可思议地说道:
李澳兹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