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摸摸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天狼大典啊……”
方清然眸光落向了对坐的白狼星岩。
之前,他在冥古家做客期间,对方聊到狼神祭时,谈到过几句这一盛事。
狼神祭对整个狼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天狼大典,是其中最引人瞩目的一项活动。
所谓天狼大典,就是由各个狼群选拔、推举出代表本狼群的年轻一代,经过一轮轮的比拼,最终取得优胜的盛大赛事。
参与它,不仅代表着从此在狼族中扬名立万的机会,更是意味着,能得到一次血脉返祖的机会。
前者只能算是添头,后者才是来自于千千万万个狼群中的狼族天才,参与其中的根本原因。
在狼族中,一直有着一个传闻,那就是血脉越接近狼族之祖的,也越容易跻身神明之列。
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这么多次天狼大典举办下来,血脉返祖后,超凡之路更为通顺,实力更为强大,是不争的事实。
“咳……这个……”
方清然略有些纠结。
他承认,他有一小丢丢心动,毕竟想要学会更多的祈星术,离不开狼族,可孤身一人混在狼中,就他这小身板,万一给发现了,怕不是真连一点灰都留不下来。
见到方清然的小表情,星岩大脑飞速运转:
“难道是在我之前,有其他狼群也曾向星然你提出过类似的请求么?”
他理解地点点头。
“这也难怪,毕竟除了那几个大型狼群,其余的狼群,也不能保证自家每一代的年轻狼都足够出色,这种状况下,请能征善战的外援,也是极为正常的操作。”
想到这,他不禁叹了声气:
“冥古放在我们边缘区域勉强可以算得上不错了,可若是拿到接近族地的中央区域……”
“冥古大哥也能参加?”
方清然惊了。
人不都抱两娃了么,这也能算年轻一代?
况且,从外表看起来……
闻言,星岩笑着解释:
“天狼大典的报名上限是三十五周岁以下,冥古它的周岁生日在报名结束后,所以也是有参与资格的。”
了然点点头,方清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亦或是回绝,他思忖片刻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没问题,到报名截止前,随时恭候回复。”
星岩半点也没有因没得到肯定答复而恼怒的意思,它的声音很是和蔼:
“当然,即使星然你以我们狼群的名义报名参与,也可以随时来找我探讨交流祈星术。”
说到此处,他不禁微微抬头:
“不知是不是有点冒昧,可否告知,星然你打算选择走哪一条祈星者的道路?”
“哪一条路……”
方清然羊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这个问题,已是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不过,有大红砖在,他好像也不用特别考虑这类问题。
有什么学什么即可,反正只要用得次数够多,不管是什么样的祈星术,他都能掌握到极为高深的程度。
“是还没决定么?”
瞧向方清然,星岩露出了过来人的笑容:
“这可是要持续影响着我们一生的大选择,谨慎些是对的。
我正好掌握有分别对应两条不同发展道路的祈星术,等你做出决定后,可以来找我。”
方清然道了声谢,他目送星岩起身离去,又静坐了一段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重新扛起躺尸三人组,迈步出门。
“咦?星然兄弟你这是要走了?”
正巧路过的冥石狼脸一呆。
“我去通知星岩大人和冥古大人!”
说着,它便要动身。
紧接着,肩膀稍稍一沉,它转过头,眉宇间流露出些许诧异。
“这种小事,就不必特意通知星岩和冥古两位前辈了。”
方清然摇摇头。
“那我送送你啊!”
它高喊出声,小跑着跟了上去。
“在狼人营地里呆了这么久,那家伙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方清然心底滴咕,魂念张开至极限,观察片刻后,挥了挥手,迈步朝侵蚀点外而去。
远离了侵蚀点一段距离,见周围无人,他立刻摘下头顶的呆毛,重新安插回阿兽的脑袋上。
阿兽挠挠头,吧唧了两下嘴巴。
由于处于夹心的状态,她没能翻个身,睡得更美。
恢复本貌的方清然,左右张望了两眼,到了这里,再顶着一张狼人的面孔,再扛着三号人,但凡遇上个人,指不定就要把他当场给扬了,斩妖除魔。
辨认了下方位,他刚要动身时,肩上传来了低若蚊蝇的女声:
“方同学,可以把我给放下来了吗?”
“依依同学,你醒啦!”
方清然赶忙一手托着白皙的腿,一手扶着腰把三人竖过来。
“我……我一直没睡着……”
依依憋红了小脸。
众多虚魔环绕之下,她到底该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才能安然入睡啊!
她有些崇拜地望向方清然。
没想到,方同学的伪装术这么厉害!
跟那些虚魔面对面,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发现,简直就像是一只真正的虚魔!
“依依同学,你隐藏气息的技巧,很强悍啊!”
方清然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依依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也没有给冥古、星岩他们发现,这水准,放在新生中,比然能排得上名次,且绝不会低。
“没有,我只是从小开始,一直不太喜欢被大家关注,就……”
她红着脸,低低解释。
刚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身体不由自主给拉得往前一倾,下意识要惊呼出声时,抵上了一根棍状物。
这根棍状物,避免她摔个狗啃泥,也把她即将到嗓子眼的呼声,给顶了回去。
身后方的空气仿佛在逐渐升温,她侧过头,发现此先站立的地方,已化作了一块焦黑的火坑。
“若非是方同学刚拉她了一把……”
脑海中念头闪过,依依的小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反应很敏捷嘛……”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明明是赞许的话语,落到耳中,却听起来很是冷漠。
“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盯着由远及近的青年身影,方清然的表情,跟吃了只死苍蝇一样难受。
“这下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
腾老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身为堂堂焰炬境的教师,他搞几个萤火境的学生,竟然搞这么久还没拿下,讲出去,怕不是脸面都要丢光了。
“你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咙,今天也不会有人能来救你!”
他笑得特别邪恶。
“快看,你身后是郁副府主!”
方清然抬手一指。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
腾老师面露不屑。
那位郁副府主,如今在干什么,他不比对方清楚?
“但也确实要注意点时间,速战速决!”
他眼神一冷,焰炬境的灵性之火波动冲天而起,漫天草屑纷飞,又在半空中无火自燃,化作灰尽。
方清然手腕转动,一连斩去三四发剑气,却只见腾教师扬手一挡,璀璨剑光便在他身前,消弭于无形。
“焰炬境对光烛境,都能形成绝对碾压的位阶差距,更别提你的超凡等阶,不过是萤火极限。”
腾老师的脚步不疾不徐,他看向方清然和依依的眼神,犹如在看两只身处瓮中的鱼鳖。
依依注视着对方,她抿了抿唇,没有任何犹豫,体表燃烧起熊熊的漆黑之炎。
随后,她的身影消失无踪,黑炎则缠绕上了方清然的四肢。
暗沉的金色鳞片环绕着堆叠出两只护臂,如流水一般的暗金之色自四肢蔓延向躯干,包裹向后脑,朝前交织成盔,盔顶形成的面罩拢下,双眸闪烁起如火焰般的猩红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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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琢成龙怒之形的护肩下延伸出一抹飘扬由血转白的渐变色披风,在烈风中上下翻飞。
依依化作的魔武之铠加持于身,方清然视野前灼烧着明黄烈火的手掌无限放大,他强行提纵全身劲力,将之拧成一股绳,收拢五指,踏步冲拳。
他其实并不想硬接下对方的攻击,但奈何……
变身期间它居然没有时停啊!
变身时候人在路上,刚结束正好杀过来,这有什么办法!
拳风席卷,拳拳相对,漆黑与明黄色的火光交织纠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时不时有枯草的噼啪声炸响。
火星点点,升腾于空,僵持不过小半秒,方清然似弹射一般倒飞了出去,面罩下的嘴角溢出鲜血。
即使有对火属性克制力极高的武装在,仅仅是简单的一个碰拳,他的五脏六腑已如焚烧般剧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不感到疼。
勉强平复了一点呼吸,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视线来回扫视,思考着破局之法。
双方的实力相差悬殊,但只要还没有停止呼吸,就意味着尚有希望。
即使这希望的火光,极为渺茫。
一道道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方清然脸越来越黑。
看着眼前似乎已无计可施的身影,腾老师嘴角略略上扬。
他一想到自个从在琼木城里在到外边,一直给甩得团团转,死命追也追不上,差点要追上去后,又被迫跟一只三阶虚魔打了架,身上多了几处伤,就忍不住对现在的场景感到一阵暗爽。
给他逮住了吧!
看这回往哪逃!
天邪老大,他滴任务,要完成啦!
一踏地面,脚下开裂的大地留下一道枯焦印痕,他不躲不闪,沿一条直线往对方所在方向直冲而去。
任何多余动作,都是对焰炬境强者的侮辱!
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等他都跨过近半里程,对面的学生才有做出应对的迹象。
“是伤势过重,导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么?
或许再给你一两年,你就有了可以与我一战,甚至是凌驾我之上的实力,但现在……
你太弱了啊!
”
他轻而易举地追上了似乎是拼尽全力想要逃跑的暗金武装,全身燃烧着不熄的光焰,宛若沐浴在火中的太阳之神。
“主上要活的……”
心中念头闪过,他一掌轰然拍出时,下意识收了几分力。
这一刻,身着暗金武装的少年似是知道再怎样逃离,也没有可能躲开这一击,奋力转身,透露出浓浓的悲壮气息。
铛!
!
燃烧着火焰的手掌拍在暗金武装之上,回荡起隆隆声响,高温下的武装似隐隐扭曲。
弥漫开来抵御的漆黑之炎愈显颓势,越来越衰弱,最终,在腾老师的注视下,漆黑武装如流水退散,重新化作有着一头茶色短发的少女,摔飞出去,落到地面后接连滚了十几圈,趴倒在地生死不知。
失去武装,凭借体魄强行抵御的方清然即使全力运转万劫金身,但也由于双方如天堑般的差距,胸膛焦黑,忍不住呕出一大口血。
“哼,螳臂当车,无意义的反抗。”
腾老师冷笑着抽回手掌,一使劲,他的表情却愣上了一愣。
他的手没能抽回来。
原因很简单,不知是何时,对方的右手,紧紧捏住了自己的手腕。
即使此时他的手腕温度极高,两者接触下爆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响,对方仍死死握牢,没有松开。
“意志可嘉,然而……”
他没有选择立刻爆发全力挣脱,一是担心爆发后留给他的只剩下一具尸体,二嘛……
他不觉得对方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后手。
腾老师的话还没说完,隐约见似乎看到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不是很能理解,这名少年凭什么能在这样的处境下,依旧能笑的出来。
下一瞬,他便知晓了缘由。
几乎是同一时刻,强忍疼痛,一手攥住对方手腕的方清然,左手一招,在念头的牵引下,凭空现出一块长方的大红砖。
砖来!
感知到后方呼啸的劲风,腾老师虽不觉得能有什么危险,但他下意识抖手一挣,想要脱离方清然的禁锢。
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新生的手劲,比他想象中,要大了不少。
短暂一瞬的角力,让他挣开手腕的禁锢,却也让他失去了及时躲避红砖的可能。
彭!
后脑勺一疼,他刚想说声“就这”,话到嘴边变成了他也听不懂的语言:
“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