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行者
岁月悠悠,随风而逝。
新一年的岁首时节,就在凉爽山风的吹拂中度过。
各个国家的众人,皆品尝到了苦辣酸甜。曾经大地震带去的诸多伤痛,又一次浮现在许多人的内心中。
每逢佳节倍思亲。
在岁首团聚的日子中,看着别人家的家庭和和满满,一片温馨,家中亲人一个不少。
那些在大地震中失去亲人的家庭,就越发感觉到心痛难受。
却无人再继续安慰关怀自己,只得默默舔舐自己内心中的悲痛与思念,将一切情绪,都化作记忆深处的情感积淀。
或苦,或甜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新的一年,悄然来临。
庞大奢华的魏安侯府邸内部。
正在继续琢磨参详全新术法形意图的姒元,忽然听到有熟悉脚步声靠近,顿时放下手中东西。
抬起头,看向书房门口所在的方向。
不一会儿。
他就看到妘姬亲手端着一个红色木托盘走了进来,在其上,还放着一个青花瓷小碗。
盖着盖子,阻拦住内部的热气流逝。
身上穿着的粉色宫装连衣长裙,随着妘姬双腿交错迈动,精美华丽裙摆在轻轻飞扬,仿佛群鸟跃动,展翅翱翔。
那张精致小脸,现如今,变得越发娇媚动人。
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魅惑之相。
“哥哥,这是我亲自为你熬煮的粥。”妘姬来到姒元身边,放下手中的木托盘,一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凝视向姒元,道:“快看看,喜欢吗?”
“好!”姒元将手中的术法形意图放下,伸手揭开青花瓷碗的盖子,霎时间,一股淡香味随着热气袅袅飘散开来。
仅凭气味,他就知道,妘姬的手艺比起庖丁来说差远了。
不过妹妹的心意,他也不会那么在意味道是否绝顶。
微微低头,姒元凝视向青花瓷碗中的粥。说是粥,但根本看不到一粒米粒的存在。
那是由野鸟蛋与野菜碎屑混合熬煮而成。
“你想起来了?”
姒元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妘姬。
“嗯,我现在想起了很多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妘姬扬起精致小脸,凝视着身旁的肌肉壮汉,眸子中满是温情与依恋。
忽然,她伸出双手,紧紧搂抱住自己的哥哥。
眼角隐约有晶莹泪花在闪烁。
“哥哥,谢谢你抚养我长大,给了我这么多的宠爱!”
“我好幸福……!”
听到妹妹妘姬的这番话语,神念感受到她的精神状态,姒元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与不解。
“妘姬,你怎么了?”
“为何我感觉你今天有些伤感?”
但此刻妘姬并没有回应他的疑惑。
只是那一双紧紧搂抱住自己身躯的白皙玉臂,不自觉用力了许多,像是要一直搂抱下去,永远也不放手。
见到妹妹这样。
姒元也没有继续强硬询问下去,只是轻轻抬起右手,温柔拍打起她的后背,无声安慰着她。
就像是小时候安慰她一样。
书房内部,一时之间,陷入到了沉默压抑状态。
……
……
许久之后。
妘姬忽然松开手臂,快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转身主动端起木托盘上的青花瓷碗,右手捏住汤匙,轻柔搅动,然后舀起一些野菜蛋花汤。
将其主动喂向自己的哥哥姒元。
“快吃吧,哥哥。”
“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可以自己动手。”姒元口中说着话语,就要伸手抓向妘姬手中的汤匙和小碗。
“不行,这一次,我要喂你吃。”妘姬果断阻拦,看向姒元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丝丝哀求。
眼见如此情况,姒元也没有强行拒绝妹妹的好意。
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
“那今天,就让哥哥也来享受一下被我家宝贝亲手喂食的感受。”
妘姬忽然羞涩笑了笑。
左手端着小碗,右手拿着汤匙,第一次给哥哥喂东西吃。
看着哥哥非常配合的吃着东西,她脑海中的记忆,就不自觉飘飞回忆到了小时候的婴儿时代。
那个时候,她也不会自己吃东西。
更因为当初时代的原因,再加上当时所处的敌国地带,天气炎热,随身携带的食物,非常容易变质坏掉。
想要养活她这個小女婴,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是哥哥上树掏鸟窝,扒鸟蛋,下树寻野菜,给她做了一锅野菜蛋花汤,才让年幼的她有东西吃。
不至于饿坏稚嫩的身体。
看着此刻哥哥一口一口吃着东西,妘姬心中浮现出一股淡淡的喜悦与温馨,就连之前的复杂情绪波动,也逐渐平静下来。
等到吃完之后。
她将手中的青花瓷碗与汤匙放在桌子上,用丝巾仔细帮姒元擦干净嘴角的汤汁痕迹。
“哥哥,我要走了。”
“要和师父离开这里,且去远行。”
妘姬扬起双手,轻轻捧住姒元的脸颊。
那双似水星眸深处,充满了思念与不舍,还有一股淡淡的诀别与坚定。
“以后,我不在哥哥身边时,哥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千万不要太过思念我……。”
……
眼见妘姬如此姿态,姒元内心中的疑惑不解更甚。
但他没有出声向妘姬询问,而是悄然探出越发强大恐怖的六道神念,与秘密出现在书房外面隐蔽处的苏妲己传音交流。
“妘姬怎么了?”
苏妲己听到姒元的神念传音,同样传音与他说话。
平静反问出声。
“你现在,寿元上限有多少年?”
“大概几万年,怎么了?”姒元不解问道。
苏妲己再度反问:“那妘姬,她的寿元,又能够活多少年?”
听到苏妲己的连续反问,姒元隐约猜测到了一些答案,心中不免感到一阵悲痛与难受。
“她的寿元……只有数十年,最多不过百年……。”
“当年幼的她,将来垂垂老矣时,而年长的你,却依旧青春年华正盛。”苏妲己幽幽传音道:“你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痛苦吗?”
“所以,她恐惧了,害怕与你生离死别。”
“她想要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可以她的寿元上限,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那她刚才与我的诀别?”这一刻,姒元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