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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下战书

皇城内!
晨雾逐渐散去,上朝的文武大臣们,依次从大殿走出,端得是一片朱紫,外加许多衣冠禽兽。
对于大殿中发生的事情,不少皇后一系的文臣,纷纷是交头接耳,议论起了朝堂上,发生的那一幕。
劳苦功高的镇北大将军夏侯,因书院大先生一句话,便要归老于林下,这让素来骄傲的唐人难以接受。
今日书院后山的大先生能让夏侯归老,那明日,后日又该轮到哪位大人呢?
朝堂向来薄凉,天启元年的那桩惨案,在这些大人们的心中,早已不知被丢到了哪儿去,朝堂上本就是个人走茶凉的地方,宣威将军一案,早已成为了板上钉钉之事。
可谁又能想到,宣威将军府中仍旧有人幸运的躲过了那场灭门惨案,还成为了神符师颜瑟的传人,夫子的亲传弟子,身旁的小侍女更是会接任西陵光明大神官一职。
所以当年的案子被翻了,当年犯下了这桩子惨案的夏侯即将归老,可这些在朝堂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大人们并不认为,这位镇北大将军能够平静归老。
朱红色的沉重宫门被推开,唐国文武从门洞走出后,便看见了站在石桥桥头的宁缺和西陵的光明之女。
走在最前头的亲王李沛言,看着站在桥头的主仆二人,心中已经点燃了一团怒火,征战多年的夏侯已然归老,如今这位书院后山的十三先生是来挑衅,他怒目而视,说道:“十三先生,来此为何?你难道想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刺杀一位战功赫赫,即将归老的大将军吗?”
唐国陛下亲弟,亲王李沛言的声音,响彻在宫门外,一时间走在后头的唐国文武,也是快步前去。
大学士曾静看着,那个站立在书院十三先生宁缺身旁的黑瘦小侍女,嘴唇忍不住的微微颤抖,那是他那可怜的女儿啊!
石桥上,宁缺对于的发问,没有过多的啰嗦,只是简单的回答道:“亲王殿下,我又不是某些白痴,又怎会做那般愚蠢的事情,可我既然来了那么自然要做些什么。”
李沛言又问:“十三先生,那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看不透宁缺,自然难以猜到宁缺接下来会做什么?既然猜不到,那便是无法预料,倘若今日无论是宁缺还是夏侯,但凡有一人喋血宫门外,那唐国都会陷入一场动乱之中。
宁缺没有理会李沛言,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夏侯,他说道:“天启元年,宣威将军府被满门抄斩,从都城逃离的那一刻起,我便做好了做好了复仇的准备,我准备了整整十五你。
依照唐律我不能杀你,所以夏侯将军,你可敢与我来一场生死决斗?”
喧闹的宫门外刹那间一片沉寂,不少文臣武将,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宁缺,在他们眼中宁缺即便是夫子的亲传弟子,神符师颜瑟的传人,可洞玄巅峰与武道巅峰的之间实在是太过悬殊,这不像是决斗,更像是自寻死路。
夏侯从李沛言身后走出,他看着站在石桥桥头的宁缺,说道:“宁缺这便是你的选择,来一场生死决斗,这大概也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这是个很有勇气的决定,他在军中已经很少见到,有这般勇气的人了,可惜勇气很好,但却愚蠢至极。
宁缺在收集他的消息,可他这十几年,又何尝不在收集宁缺的消息,让一个自私之人做出这般选择,看来这宁缺的确恨死了他,宣威将军林光远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宁缺取出那封字写得极好的战书,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沾满了鲜血的战书,在如诉的寒风中,飘至了夏侯身前,左手割掌于唐人而言,便是不死不休,自然也注定了在不久后,两个名头极为响亮的人,将会进行一场一对一对生死决斗。
唐国文武群臣,惊愕的看着那封染血的战书,这样的结果很是突然,哪怕是想要翻案,也不该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远处薄薄风雪中,正在护城河钓鱼的苏玄,看着宫门前的那一幕,打起了精神,因为戏剧性的转折即将出现,这样的转折,将会颠覆唐国文武群臣的认知。
莫山山收回目光后,说道“书院十三先生的选择很有勇气,可洞玄巅峰在面对武道巅峰时,无异于螳臂当车。”
宁缺与夏侯境界之间的差距很难弥补,不可之地的修行者能够越境而战虽然不假,可刚入书院不久的宁缺,又能学到几分呢?
苏玄提竿,将鲤鱼放入木桶后,说道:“这看上去是最愚蠢的选择,可这对于宁缺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宁缺毕竟是夫子的亲传弟子,于世间而言修为境界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有夫子的道理在,谁敢杀宁缺呢?”
别看夫子言辞中对于宁缺毫不在意,可事实上夫子是真心收了宁缺为徒,而非是为了破局而收徒。
莫山山拍落苏玄青色道衣上的雪花后,说道:“可这样的决斗,又有什么意义,夏侯无法杀死宁缺,宁缺也无法杀死夏侯。”
苏玄微微一笑,看着匆匆从宫门中走出的许世,平静说道:“自然极为有意思,若我没来长安,夏侯可能会死,对于掌教而言夏侯知道的太多了,可我既然来了夏侯自然不用死,一个活着的夏侯,对于道门而言十分的有利。”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也是他自那次见过老乡后,便再也没有去见老乡的原因,只是老乡不去见老乡,老乡自去见老乡。
莫山山再次看向了远处的宫门处,过了许久后,她才说道:“苏先生,你在这场决斗中扮演了什么身份?”
虽然苏玄从未与她谈起过这些事情,可心思玲珑的莫山山,依旧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一些真相。
苏玄侧过身子,一边抛钩,一边说道:“那就是个很漫长的故事了,等以后有了机会,不像现在这么忙了,我在全须全尾的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的确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或许还是个能够讲上几天几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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