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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芽儿提出的难题,张天流轻蔑一笑道:“既然你存着这样的心思,净灵妙果我只能收回。”
“为什么?”芽儿问完才怕张天流理解错误,忙道:“我不在乎因阴判传承,我是不明白秽毒跟阴判有关系,为何阴判不能解决秽毒?”
“原因很简单。”张天流叼支烟,甩弄手里的火机道:“死守规矩的人是愚蠢的,我也从不会守什么规矩,但这是在阳间,阴界不同,成为阴判的你只要记住自己的职责,其余的不要去管,因为你也管不了!我可以再说直白点,从我的角度看,冰洞村未必没有暴『露』,如果这里有永夜国的人,你一旦出手必遭人忌,后果是什么如果你还不清楚……”
“我知道。”芽儿神情落寞道:“其实师父能来到这里提我们守住元神不受秽毒所染,已是再造之恩,我们不该要求太多,即使治疗好又如何,我们始终被困在这处暗无天日的冰洞中,归根结底,还是永夜国的问题!”
张天流点燃烟,冲着白大褂努努嘴道:“我说她很懂吧。”
“问题还是没有回答,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执意如此?我觉得不是永夜国关系。”白大褂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没有被张天流给带走。
张天流吐口烟道:“你一个外人管这么多干什么,这是阴界的事,以后我会跟她讲清楚。”
白大褂无语。
“罢!说说也无妨,毕竟你也要参与进来。”张天流嘿嘿一笑,顿时让白大褂暗道不妙!
“阴判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死板,同样富有个『性』,有龙一千多年从不管事,有人偷渡阳间偷鸡『摸』狗,还有人面对闯阴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明阴判跟修士区别不大,他们同样有七情六欲,却为为何从古至今两界秩序为此得如此好,因为我们敬仰阴神!不是元神之阴,是创造了阴界的神,在还没得到它开口,准许之前,最好不要做越界的事!”
“你怕一刀切。”白大褂瞬间抓住要点。
“废话,老板可以跟你开玩笑,但你绝对不能跟老板开玩笑。”
“你的生存之道真卑微,我很好奇,你怎么长大的?”白大褂讽刺。
张天流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笑道:“你先天条件好,父母都是医生,自幼耳濡目染又喜欢这条路,父母当然全力支持,环境的优异造就你很小就善于学习,读上重点,没毕业就有人抢着要,你的选择太多,这样一路平平坦坦未遇坎坷的你,当然能挺起胸膛做一个平等人。我不行,我出生就被人抛弃,没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敢奢求你所在的世界。可即使卑微如我,却还要受尽压榨、剥削,为了生存没有一点选择余地,导致曾经我痛恨一切,特别是当我知道抛弃我的人拥有亿万家财时,我没想过去要挟,我考虑的是取代她,再将她抛弃,虽然失败了,但我很爽!”
“冷漠如你可以轻易放下,只做回自己就好,她很难,真是孽缘!”白大褂目光复杂的道。
曾跟随过芮总的他多少知道一些,但他很奇怪,自己的情报这厮怎么知道的,自己好像没跟谁说过啊?
“芽儿,你明白吗?”白大褂看向芽儿。
芽儿一脸懵『逼』的摇头。
白大褂道:“简而言之,恶就是恶,善就是善,人的心不可能因为悔恨而去改变,而是承担才有改变,扛起一件事就要做好这件事,生孩子亦是如此,你无法照顾他就不应该把他带到这个世上,那样只会让他活着无比痛苦!”
芽儿这才明白医生说的是冰洞村的人,也包括她!
异人的内心果然与大家不同,他们考虑的是留下希望,不论后人如何痛苦,只要活着就行。
而从阴判角度看来,这是在折磨魂魄!
魂魄转生,或许能看着他一次次的在冰洞村出生,一次次被秽毒折磨致死……
作为阴判不能反对!
“既然阴判有这样的规矩,你就要扛起来,毕竟连你师父这样的人都不敢越界,你更没这样的能力。”
张天流白了一眼白大褂道:“这不是能力不能力的问题,是给冤魂厉鬼一处安生之所,一个希望,一旦牵扯到阳间,就如永夜,人不人,鬼不鬼,阴兵以为这就是自由,是活着,却不知生的乐趣,死的凄苦,全被洗脑成了傀儡,麻木不仁的终日守护在阴化边界,却又不知他们守护的是什么!”
芽儿虽然还是『迷』『惑』不解,但她会慢慢去消化。
张天流也会帮助她走到这一步,实在不行,只能收回净灵妙果。
转过身,张天流瞥见芽儿喷出的血染在了桌面上,那里就摆放了他养小瓢虫的器皿。
“咦!”
张天流眉头一皱,视觉陡然放大,将器皿里的小瓢虫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它竟在吸食芽儿血『液』化为的冰晶。
芽儿血『液』可是有秽毒的,而且还是恶变后的秽毒,虽然结冰但秽毒不灭,小家伙吃了居然没事。
“看来真是阴化后的产物!”张天流暗暗震惊片刻,就坐下来盯着小瓢虫。
一天过去,没什么变化,张天流又开始忙了。
忙完后过来一看,还是没有变化,不过小家伙居然还在嗜血,已经将血冰咬出一个细小的孔洞,不过肉眼还是无法看出来。
张天流苦笑,只能继续观察。
一天又一天过去,芽儿都不好意思了,毕竟是自己的鼻血,老留在器皿了不像话!
可师父就是不让她清,说有大用,可至今都没瞧出有什么用!
不过她的心思很快就被师父引开了,因为师父要交她一些真本事了!
“你的气虽是胎养所得,与你天生契合,但后天又得到不少真元,虽被炼化却也有青蓝之别,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待你的种子发芽,将真气注入其中净化即可。而我施针法是我集百家之长所创,必须要将真气运用到细腻如丝的地步,在种子成长期间你必须要尽快掌握。”
指点完芽儿,张天流又做回桌前,盯着器皿,这一看,他不由愣了愣。
快半个月了,小瓢虫终于停止啃咬血冰,陷入沉思的它,其如龟壳的光洁背甲上,居然隐隐有一抹极浅的鬼纹!ntent
行踏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