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海,大海啊!我亲爱的大海,无尽的大海,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啊,你是我敬爱的母亲,你无私的奉献养育了众生万物,赐予了我生命,我为成为你的儿子而感到自豪……”
小邹同学的朗读声高亢且激昂,只是反反复复体现大海的大,对大海的爱,没几句,他自己就厌了!
但他总觉得要做些什么,不然也太……
“无聊啊!”
头天出海,小邹同学是亢奋的,转天整个人就蔫巴了。
十天半月后,他不得不开始找事做,把会的诗吟诵完就开始自创,却没能维持多久,只因太丑。
“你要搞艘大船,弄点乐器,不会没关系,有声就行,咱就听个响,不然就搞一些盆栽啊,养养花多好,总不至于闲出个蛋来。”
“那你闲出个蛋来我看看。”张天流倒是闲情逸致的很,躺在木舟上把玩一盏精致小巧的琉璃灯。
“你当我是鸟啊。”小邹无趣的坐在旁边,他倒是也想躺一躺,可位子不够。
就这小木舟能去天涯,做梦呢。
没遮没挡的暴晒不说,一个大浪打过来,还得费力保它别翻,下暴雨时更要命,这不是船护人,是人护船,放到马路是人包铁,放到古代是肉包驴。
张天流笑道:“这可是我从天河界里搞来的万年水云木,世间一寸难求,海兽察觉不到,海妖难以感知,绝对的安全放心。也就现阶段要小心点,谁让咱跟屶、洪两大海域有仇,目前还是他们的地界,过了之后我给你尝一下快艇的滋味。”
小邹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但还是感觉坐着不舒服,就央求道:“你让让,给我也躺一躺,别当我铁打的,都半个月了,我背还没贴过东西呢。”
张天流没好气的侧过身,小邹无奈的侧身躺进去。
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基情满满啊有没有?
小邹立即爬起来坐着算了。
又漂流了十天,小邹同学开始有些精神不正常了,时不时傻笑一下,偶尔还会给自己一耳光。
“信了你的邪,我特么要疯了,还不如遇袭好好干一场呢。”
“磨练心性,磨练心性。”
张天流几天来反反复复就这一句,很大程度上,小邹同学是被这句话给逼疯的!
不过一个月后,小邹同学狰狞的脸已经变得无比庄严与肃穆,他如敲木鱼般敲打船头,口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天流被烦的不行,没好气道:“你干脆把头剃了,烫几个疤,我再把雾山袍拿出来给你披上,你就是大德高僧了你。”
“善哉,善哉,施主六根不净才觉得老衲聒噪,只要施主用心听,顺口念,不出片刻施主必会得已升华,魂游天外,不再受俗世沾身,为红尘而苦恼,就像老衲……衲……衲衲衲衲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小邹庄严荡然无存,变得结结巴巴,膛目结舌的指着远方海面上的小黑点。
张天流坐起,扫了一眼后笑了笑道:“咱们终于出国了,那是南礁的游船,我们应该到南礁群岛的海域了。”
“船?我怎么看着想坨翔啊。”小邹没看错,那船是圆形的,一圈圈的绕到顶上还有个尖!
“那是螺,山岳般巨大的大海螺,不过已经死了,它的壳被改成了船,也是南礁的一大特色。”
“你咋知道的?”小邹斜眼道。
经历了时长两个月的漂泊日子,他已经不再尊重他的老大了!
张天流也不在意道:“书里看的。”
随后放出几片乌羽,合并成螺旋桨飞到船尾。
很快,小邹终于体会到老大说的快艇的滋味。
可他已经对此没了兴趣,有这速度,一天就能远离南陆千里外了,却飘了两个月,两个月什么概念,风吹雨打的,暴晒雨淋的,眼里全是水,除了水还是水,无尽的水……
随着一点点靠近,那坨翔逐渐有了大螺的样子,似乎的确是死的,上面建了许多房屋,大大小小的不下千,与其说是船,不如说是盘山而居的移动山城,但偏偏它却是游船。
“他们有什么礼数习俗?语言跟南陆一样不?”小邹先问明白了,免得丢人。
“他们没什么特别的礼节,照常就行,语言略有不同,不过距离南陆近,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话,你最好时刻开启耳觉认真听,灵活运用口舌觉很快学会。”
小邹同学整了整衣衫,觉得不适合赶紧从物品栏里挑出一件当年在雾山镇买的火麻披风,可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大热天的,披着火麻布,这不是傻子么?
可他现在身上的衣服不仅旧,还皱皱巴巴的怎么也抚不平整,而他又没衣服了。
张天流看穿这厮心思,笑道:“我雾山袍借你,好好当你的大德高僧。”
“当我傻,我可是经历过鹰犬时代的人,万一你们雾山派跟人家有仇,或欠人家钱,我就完了我!”
说话间,他把火麻披风斜披在肩,当成袈裟般穿戴,打量一眼自身笑道:“Perfect。”
“Goodjob!”张天流给他赞了个大拇哥。
靠近大螺船后,两人先后跃起,张天流顺手把木舟一收,与小邹同学落到大螺船的第一层甲板上。
此甲板十分宽广,能并排跑三辆大兽车,他们正对面就是一家酒馆,周边还有琳琅满目的各种店铺,而行人是意想不到的潮流!
什么西装短裤,果体风衣,三点式比基尼,看得人眼花缭乱,心潮澎湃。
“南陆三百年都也走到这一步,南礁群岛,果然是度假天堂。”
不用想,肯定是王乞搞的!
小邹同学再度打量自己,low啊!
“咦,这位兄台,好打扮!”一名带着墨镜路过的男子赞了小邹一句,细细品味着慢慢离去。
“嗯?”小邹有点懵。
“大概是此地流行特立独行吧。”张天流解释。
“这不是我最爱么!得,我就这身了,找地方吃饭。”小邹立即向正面酒馆走去。
喝酒的地方总会有食物,这里也不例外。
“二位吗?里边请,请问需要喝点什么?二位稍等……”服务员照顾很周到,让张天流和小邹有一种回到地球的感觉,反而不习惯了。
等酒菜一上,邹泽洋把不适抛之脑后道:“管他呢,什么也比不上填饱肚子强。”
可没吃几口他忽然愣了。
张天流察觉他异常,边吃边问:“来消息了?”
“老大你这样让人很害怕知道吗,别没事看人心思。”抱怨一句,小邹又点头,咽口唾沫悄声道:“来了,别的不好说,我现排名一万九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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