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个亿！？”警员的眼睛都几乎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他这辈子就没有接触过这么庞大的一笔资金。
“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警员的眼睛一下子盯住了吴云，“吴主管，要是我没有记错，你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就是三四十万吧？”
若是在平时，账户上忽然多了一个亿，吴云连做梦都能笑出来，但是这个时候，他简直就想把这个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tm哪儿知道自己忽然多了一个亿？他做了这一件事情，对方给他的好处费也不过只有100万而已！更何况，就算是这个项目做下来，公司的盈利都不会超过一个亿，这是疯了吗？
“是他！一定是他！”吴云指着张朦胧说道，“这笔钱一定是他打进来的！”
“你有证据吗？”张朦胧笑道，“警察先生，您可以去查询一下这个账户是不是我的。”
“喂，刘瑞，帮我查一个银行账户！”那个警员立刻拨通了自己同事的电话。
但是很快消息就有了反馈，这个给吴云打钱的账户并不是来自张朦胧，而是一个叫做李力的流浪汉，这显然是一个用来洗钱的账户！
“都说了不是我的咯！”张朦胧摊了摊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打一笔钱，张朦胧有一万种方法拜托自己的关系，“麻烦你解释一下吧，吴主管！”
“我......我......”这个时候，就算是吴云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出个理由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笔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一个亿，这么大的金额，我现在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盗窃了什么国家机密，不然怎么可能给你打这么多钱呢！”张朦胧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你这是在信口开河！”
“那有本事你起诉我啊！”张朦胧笑道，“还是先把你这笔钱的来历解释清楚吧！一个亿的不明财产，关你个十年八年不过分吧？”
张朦胧那唯恐天不乱的态度让吴云气得直跳脚，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这个警员的手机响了。
“刘瑞？什么事，是查到刚才那个账户的信息了吗？”
“查到个屁！”那个警察说道，“我找人追溯了那个账户的资金链，直接给我查到西伯利亚去了，就算是继续追查下去，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西伯利亚.....”虽然差不到这个账户和张朦胧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心里一百个相信，这笔钱绝对和张朦胧脱不了关系！
“那你要和我说什么？”
“刚刚有个人来自首了！”
“自首？什么人？”
一个叫做刘能的人，是瑞泽电子商务优有限公司的市场部经理。”
“瑞泽？那不是这个案件里最后拿到那个项目的公司吗？”
“没错，就是那个公司，那个市场部的经理说自己联合了纳斯集团的项目主管，成功从供应商的手中拿到了独家代理权。”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他真的是自首的？”
“也不完全是吧，他们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来了，联名举报这个交租刘能的进行不正当商业交易，而且还准备了一大堆证据，这个刘能顶不住压力，直接就自首全招了。”
“还有这种操作？这公司有毒吧？”警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回来！”
“吴云，现在你涉嫌不正常商业竞争，和我去一趟局里接受调查吧！”
“什么？”
“有个叫做刘能的人刚刚自首，说一切都是联合你协同做的。”随后他对孙煜磊说道，“不好意思孙先生，看来这一件事情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也希望您能和我们一起去做一下笔录。”
“应该的。”孙煜磊点点头，他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吴云的同伙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自首了？
......
“这......这特么是一个犯了罪自首的人？”
来到了警局，所有人一走进大厅就傻了。
几百号人都挤在这一层楼里，有的人坐在墙边听音乐，有的人在打游戏，有的人在谈笑风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过年一般喜庆的笑容。
“这什么情况？这些人都不上班了？”孙煜磊看着这些人一脸地莫名其妙。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另外一个警员走了上来，“这一家公司除了老板之外一共有342个人，341个人居然全部一致地向我们举证刘能的贿赂行为，这么‘团结’的公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都是来举证刘能的？”和张朦胧他们一起的警员问道。
“是的警察先生，我们都知道，刘能用50万从纳斯集团的项目主管那儿弄到这一次的独家代理权！”
“我们还有公司会议室的录像，是我们公司的技术员从监控里调取出来的！”
“声音很清晰，已经被我们修正到杜比级别了，所有的细节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是的，而且他们都商量好这50万等到风头过去，替死鬼遭到处罚再进行交易！”
“我那天路过厕所的时候就听到我们的经理在打电话，我还录音了！”
“你们......”
虽然这是一件非常正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可是涉及到了他们公司的利益，这一件事一旦暴露出去，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们的公司合作，一旦要是公司垮了，他们一个个都要失业，这些人难道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你们和这个市场经理有仇？”
“没有啊！”所有人整齐一致地摇了摇头。
“那他是做了什么事情造成了你们集体的利益损失？”
众人还是纷纷摇头。
“那你们......”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张朦胧笑着走了出来，“我兄弟在这个项目组里，如果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的主管做的，如果认真有人做了这件事，只要不是一个作案专家或者天才，那就一定会留下证据的。”
“纳斯集团失败了，成功得到代理权的公司一定就是最大的受益方，那么和吴云狼狈为奸的人，一定也是从瑞泽文化传媒里出来的，至少稍微一查，不就能查到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所有人都原来举证？他们不要自己的公司了吗？”是个人都无法了解到这个行为。
就算是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也只会在公司内部散布，也不至于让人几百个人同时都举证吧？
“这有什么难的？”张朦胧笑道，“大家都是打工人，打工无非就是赚点钱，混口饭吃，跳槽什么的都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一个人50万，加上独角兽集团的江南市第二分公司的offer，我就把这个公司的人全部收买了，他们知道消息的立刻就举报了，不知道消息的也想着办法去搜寻证据，这事儿不久解决了嘛！”
孙煜磊竖起一个大拇指，“你牛逼！是在下输了！有钱是真tm能使磨推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