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盘子笑呵呵的给他拿了烤鸭，用铁称称过后，道：“四斤一两，算您四斤，两百四十文钱。”<br/><br/> 尚家下人拿过烤鸭后，看着那些摆在大陶盆里的卤味直咽口水，指着卤味道：“把这啥卤羊肉、卤鱼块、卤豆干、油豆腐一样来两斤。”<br/><br/> “诶诶，这就给您称。”<br/><br/> “你们是顾家丫头的姑姑家吧，这是顾家想出的新吃食？闻着真香，给我也来两斤这种菜。”那人指着素卤里的卤油豆腐道。<br/><br/> “诶，马上给您拿。”<br/><br/> “听顾家豆腐摊出新吃食了，就是这些菜吧，闻着好香啊。来来来，给我来块肉，再来六个鸡蛋跟一斤这种黄豆腐。”<br/><br/> “这叫卤油豆腐，要用油炸的，费油，得十五文钱一斤呢。”旁边的客人跟他解释道。<br/><br/> 那客人却是不介意：“白豆腐买回去后还要放调味香料进去煮，这个不但是用油炸过的，油水足，还能直接切盘上菜，省事儿。”<br/><br/> 客人们越来越多，有些是来看新鲜的，也有很多买来尝个鲜的。<br/><br/> 戚盘子跟顾大丫是忙得脚不沾地，挑了四个箩筐的素卤荤卤跟烤鸭来，一个时辰就卖得差不多啦。<br/><br/> 陈氏在旁边看得都快酸成陈醋了，忍不住道：“大丫姐，您家这生意可真是好，果然是亲姑姑，鱼丫头给想的营生就是比我们这豆腐豆饼啥的好。”<br/><br/> 顾大贵瞪着陈氏，骂道：“给老子闭嘴，咋话的？”<br/><br/> 又赶忙对顾大丫道歉：“大丫姐你别理她，这婆娘就是这德行，不会话。”<br/><br/> 顾大丫冲着顾大贵笑了笑，却是没有再忍陈氏，回怼道：“大贵弟妹不用羡慕，鱼丫头对你这个同族婶娘也是极好的。这是又给开摊，又给开铺，还给开作坊的，让你东家娘子跟掌柜娘子一起当着，你家的日子过得可比我家红火多啦。”<br/><br/> 陈氏一噎，顾大丫这是在她只是一个同族婶娘，却占了顾锦里家不少便宜，而她这个亲姑姑只是得了个新营生而已。<br/><br/> 陈氏自知理亏，又见识了顾大丫的嘴巴，知道这是个厉害的，不敢再还口，老老实实的给客人煎豆腐、豆渣饼。<br/><br/> 严氏夫妻跟着陈氏夫妻一起来出摊，看见陈氏吃瘪，严氏是无奈摇头，大贵弟妹是记吃不记打，每次被怼了才醒过神来。<br/><br/> “顾家的，听出新吃食了，赶紧的，给我每样来两斤！”富贵楼的李大厨忙完中午的席面后，立马赶来买顾家的新吃食，可惜来晚了。<br/><br/> “只剩下这些啦。”戚盘子指着陶盆里的十几个卤鸡蛋、几块卤豆干、十几块卤鱼块、两块卤羊肉笑道。<br/><br/> 李大厨扼腕不已，闻着卤菜散发出来的香味，立刻道：“把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多少银钱都要。”<br/><br/> “诶，这就给您包。”戚盘子动作麻利的给李大厨包了剩下的卤菜，称斤算钱后，给他报账：“一共是四百八十文。”<br/><br/> 陈氏见戚盘子很快就把卤草给李大厨，忙道：“先别给他，他是富贵楼的，买咱们的东西得按手印登记。”<br/><br/> 顾大丫闻言，赶忙拦住戚盘子，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李大厨，笑道：“您是富贵楼的，那在这里按个手印吧。”<br/><br/> 鱼了，他们几家跟邹家有仇，镇上富贵楼是邹家的产业，富贵楼来买他们的东西得按手印，免得邹家买了东西后下毒，吃坏人了要他们赔偿。<br/><br/> 李大厨早就习惯被顾家豆腐摊这么对待，爽快地按了手印，给了银钱，拿过东西后，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每样吃了几口：“好吃，味浓，做下酒菜极好。”<br/><br/> 特别是那卤鱼块，没想到鱼还能这么做，干炸过的鱼吃着很有嚼劲，再加上卤汁的香味，香得很嘞。<br/><br/> 李大厨吃得很是满意，而且他吃出来了，这卤菜用的香料，竟是比调味香料要多得多……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来？<br/><br/> “听还有一种红色的，很喜庆的鸭子，叫做烤鸭的，你们明还出摊不？我们富贵楼预定十只。”李大厨当了掌柜，如今是想买什么食材，买多少都成，不用再看曾掌柜的脸色。<br/><br/> 顾大丫摇头：“不成，烤鸭如今只卖给百姓家，不卖给酒楼。”<br/><br/> 鱼了，试卖是为了打响名头，得多卖给一些人，让更多饶吃到卤味、烤鸭，这样才能把卤味跟烤鸭的名头传出去。<br/><br/> 还特意交代了，烤鸭是他们的招牌，在大家没有知道这是顾家烤鸭之前，不能把烤鸭卖给富贵楼，免得别人误会烤鸭是富贵楼做的，那他们就亏大了。<br/><br/> 李大厨听得很是惋惜，求了顾大丫跟戚盘子好一会儿，见他们不松口，只好作罢，拿着卤菜回了富贵楼。<br/><br/> 戚盘子跟顾大丫卖完卤菜跟烤鸭后，又给陈氏他们帮忙，把所有豆腐、香料跟豆渣饼都卖完后，一起收摊回家。<br/><br/> 顾大丫夫妻是直接去了顾锦里家，一起算账数钱，得知今竟是赚了一两五百文后，着实吃了一惊：“竟是净赚这么多。”<br/><br/> 桌子上有三两四百文钱，除去成本后，还有一两半的银子，五五分账，她家也能分到七百五十文钱。<br/><br/> “鱼，谢谢你，这个营生是真的赚钱。”顾大丫是高忻红了眼圈。<br/><br/> 顾锦里笑道：“谢啥，您可是我姑姑。再了，这营生我家也有份，您家赚钱就是给我家赚钱，一样的。”<br/><br/> “鱼得对，都是一家人，别掉金豆子啦，赶紧回家做卤味跟烤鸭，要不明可没得卖。”三奶奶催促着，分好银钱后，把顾大丫一家赶回家去。<br/><br/> 接下来的日子，顾大丫一家就忙着做卤味、烤鸭的事儿。<br/><br/> 他们是不了亮就起来做卤味，赶在辰时之前做好，跟着陈氏他们出摊，卖完后回来，下午杀鸭子，把鸭子风干后，晚上开始烤，烤熟后停火，第二开窑的时候，那鸭子还带着余温。<br/><br/> 镇上的人，包括乡里的一些有钱人家，很是喜欢卤味跟烤鸭，顾大丫家是做多少都不够卖。<br/><br/> 顾锦里他们几家的日子朝着红火奔去，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姜家派了护院姜蒲子来给顾锦里家送帖子，是豆油作坊要开张了，要她去一趟，看看木制榨油机跟豆油还有啥要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