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
话又说回来,执行正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对于她受伤的心而言,即便我将那些渣滓们挫骨扬灰,让他们在地狱无间轮回。恐怕在她看来,也只能是悲叹自己生来不幸。
寡人唯独希望一切会过去的……
或者说,一切就要成为过去。
曾经,当我无父无母在街头孤身流浪的时候,何曾想到过那些时日终将过去?
所以,一切更要过去。
于是,我抚摸起她的脑袋。
『给你取个名字吧。』
就这么着,寡人披上君袍、抄起放在门边的佩剑,系在腰间,大步走了出去……
(二)
古树镇内,某军营。
晚饭以后,破阵一口气围着操场跑了五十圈,做了三百个俯卧撑、三百个仰卧起坐、三百个上下蹲、然后是舞剑、接着是夜读兵书。
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了。
『真累啊……』
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破阵双眼一黑,倒在床上动也不动。
我掀开帘布,对着里面喊道:『破阵!』
『哟!』
他又猛然惊醒过来,从床头摔下来,抱拳道:『君上,有何吩咐?』
『嗯……有点儿事情找你帮忙、诶,你去干嘛?』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起身揉着眼睛,满是倦意的道:『我去拿火盆和龟壳。』
『嗨嗨,你小子还挺机灵,算啦,明天早上寡人给你放个早假、操练士兵的事情,我待会让神龍卫去找别人,看看有没有哪个头领愿意替你看着。』
『是,君上,臣就先行谢过了。』
于是,后来,营帐里影子耸动,破阵在火边来回蹦跶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
舞罢,他抄起焚香,好像在梦游一般,目光飘忽。
这家伙……怎么好像真就跟神仙上身了一样???
『万古以来未见的预言者,你的意思已经上通天主了。』
他睁开双目,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眼里爆发出道道精光、看不见瞳色。
天主???
等等。
破阵,你丫的不会请错神了吧???
我怎么记得西方才有什么信天主的人啊?
大秦之事,只得听天由命,不能让西方的神仙来管我东方的天下。
不过,“天主”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是打消了我的困惑。
『预言者呀,你切莫困惑。』
天主连连摆手,道:『天主,是创造天地的主人,尔不曾闻古书曰:“一曰天主,祠天齐。”“谓主祠天。”也就是说,主宰天意的存在,就是天主。而并非西方人口中所谓慈悲创世,大爱苍生的人身之神。』
『原来如此!』
这家伙还给我搞得挺深奥,煞有介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天主并不是人类,只是所谓天意。
你这家伙是怎么把天意给请上身的啊??
不过,接着我也说明了那个兽奴女孩的事情,一字不漏。
天主听了,发光的瞳孔都是泪水流淌。
『世人皆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哪知道上天也有自己的感应,上天并不是没有意识的,它一样会知道世间发生的灾难与吉兆。』
『那你的意思是……说到底,我又是什么预言者???什么意思啊???』
天主道:『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一则对他的预言,有的预言默默无闻,已经被人遗忘。所以,这得靠你自己寻找,如果它早已被人彻底遗忘了,那么,谁也不会知道符合对应你的预言是什么。』
『…………』
说到底我是真的也有点愤怒啊。
这特么到底是不是神,这家伙故弄玄虚的,那你让我以后信有神论还是无神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