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下了班的傻柱就按徐东的提醒来到了保卫科。
一进纠察股的门,看见李卫国,就问道:“卫国,这都下班了,咋还不回去,咦?雨水怎么也在这?”
进了门,傻柱也看见了在一旁喝茶的雨水。
李卫国给他解释道:“这傻丫头下午去买粮,被一帮人碰瓷给讹了,我和项红军领着她去把人给抓了回来,带她过来做一下笔录。”
接着李卫国给他说了说其中的细节经过。
傻柱闻言,不禁埋怨道:“哎幼,你可真是傻水哦,怎么这么笨哪。这大冬天的,被撞倒了,不上医院,光要钱,这不明摆着坑你吗?
还傻乎乎地把粮本给人家,你但凡在街上嚎一嗓子,都有人出来帮你......”
雨水也不说话,气鼓鼓地转过头,噘着嘴不搭理他。
“行了,雨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别搁这儿埋怨她了。”
李卫国赶紧打断傻柱,这小子唠叨起来比老太太还啰嗦,耳朵都炸了。
傻柱是越想越气,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道:“不行,这帮孙贼敢讹到我们老何家头上,反了他们还,我去把那四个王八蛋打一顿,出出气。”
说着,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去找那四个碰瓷犯出气。
“诶诶诶...你老实坐下,别给我犯浑哈。”李卫国赶紧制止他。
这铁头娃做事情完全看心情,要是让他过去了,照他那颠大勺翻大锅的一把子力气,可不得给人给打坏咯,可不是谁都像许大茂那样耐艹的。
“不是...那你说又不让我说,打又不让我打,叫我来干啥?”
李卫国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雨水折腾了半天了,还没吃晚饭吗,等审完那几个估计也挺晚了,叫你过来给整点宵夜呗。”
傻柱一听自己妹子折腾了半天还没吃饭,便没再啰嗦。
看了看手里唯一的饭盒,无语道:“得嘞,您就是我大爷,不过现在只有这点东西了,不太够啊。”
说着,傻柱把饭盒打开,里面就一些白菜土豆和一点点肉丝,油水是有一些,但是量就不太够了,一个饭盒都没装满。
今天一食堂的招待,客人吃得贼干净,就剩那么一个饭盒的残羹剩饭被他带了出来。
李卫国闻言笑道:“放心,我在办公室二楼放了些食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下来。”说着,便起身上办公室二楼,装作要去拿东西。
到了二楼拐角看不见的地方,李卫国从空间里取出一斤五花肉、一只白条鸡,还有一篮子蔬菜和十来个馒头。
取完东西,然后提着篮子装模作样地从楼上下来,一把递给傻柱,让他自由发挥。
傻柱接过篮子,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笑道:“幼,不错啊,还有五花肉和白条鸡,配菜也不少。”
“得嘞,我上一食堂后厨给你们弄,刚好我晚饭也没吃饱,再吃你一顿,嘿嘿。”说完,傻柱拎着东西就走了。
差不多又过了大半个小时,羁押室里的那四个就受不住了,最先服软的是李卫国第一个料理的那个。
愣大一个汉子,居然连同伙里的老太太都不如,隔着几间屋子就能听见他在那鬼哭狼嚎,求爷爷告奶奶。
“爷爷...爷爷...我服了,我招了,快放我下来吧!哎幼喂...我不行了...”
李卫国冲项红军眉头一挑,意思是:看见了吧?
项红军一脸懵逼地挠了挠脑袋,感觉不可思议,真是长见识了。
过了两分钟,李卫国才慢悠悠地带着项红军去羁押室。
隔着铁门就看见那汉子像条老腊肉一样,耷拉着个头,挂在窗边,嘴里还有气无力地喊着求饶的话。
旁边枪械室值班的小王也来兴致了,屁颠屁颠地跑来看热闹。
李卫国进了审讯室,打开灯,说道:“走,我们去把他带过来。”
“李股长,我帮您。”
小王大晚上值班都闲疯了,自告奋勇来帮忙。
那汉子被项红军和小王两人架着从羁押室拖了过来,然后铐在椅子上,整个人鼻涕眼泪一大把,浑身都汗湿了,跟只落汤鸡似的,一坐下就“吭哧吭哧”地在那喘气。
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被挂在窗上快一个小时,手都快勒断了,大腿还抽筋,两条小腿也在不停地颤抖,汗都流了好几斤,快被整崩溃了。
李卫国和项红军坐在桌子后面,小王则是站在一旁,就连雨水她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瞪大了眼睛,站在李卫国身后看热闹。
本来李卫国还想赶她出去的,不过转念一想,让她见识见识社会的复杂也好,免得以后受人蒙骗欺负。
将审讯记录本交给项红军,李卫国手指“梆梆”地叩了叩桌子,说道:“说吧,姓名、年龄、性别、职业、家庭住址。”
那汉子不情不愿地说道:“刘德贵,三十六岁,性别...男,目前...无业,家住府学胡同23号。”
一听他这名字,李卫国就嗤笑道:“嗤...德贵?你这德...不怎么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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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项红军、小王还有雨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嘿嘿...”刘德贵也讪讪地笑了笑,没好意思往下接。
李卫国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问道:“另外那三个叫什么,跟你是什么关系,说说吧。”
“呃...一个是我老娘,王桂花。另外两个是我小弟,胡三、马六。”
“你们是怎么盯上人家小姑娘的,平时是怎么分工,事后怎么分配利益的,都详细讲讲。”
刘德贵这时还想狡辩:“不是,我们没有想讹诈...”
李卫国哪有心思听他这些废话,“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打断道:“行...看起来还没想明白,那就接着挂起来,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说着就要起身走人,项红军也配合地合上审讯记录本。
刘德贵这下急了,一个小时都抗不住,可不敢再挂一晚上。
急忙喊道:“诶诶诶...别别...我说,我说。”
李卫国无所谓地笑道:“你老娘和两个小弟挂了那么久,应该也撑不住了,你要是不说,我去问他们也一样,反正证据确凿,一个都跑不了,并不影响我们结桉。
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我想你应该明白。”